王殊这才辞别兰君,急匆匆地走了。 李玉珂仔细询问阿京今日可有什么异常,阿京摇了摇头:“并没有啊。这些马平日里都用惯了……对了!昨天,昨天公主府的杜鹃在马房门口鬼鬼祟祟的!” 李玉珂皱眉。他知道承欢公主和忠勇侯向来不睦,家中因为这个苏姨娘也是整日里不得安宁,难道苏姨娘的马之所以惊了就是永安公主动的手脚?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他下意识地看向兰君。 兰君垂眸沉思。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依照忠勇侯的作风,知道苏星儿是被八姐害成这样,还险些流产,他拔刀杀了八姐都有可能。 还有刚才茶楼里的那个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她为什么总觉得很蹊跷? 就在兰君,方宁和李玉珂在街边临时的搭建的棚子里商量那马儿究竟是服食了何物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冲到几人面前,一把抱住了兰君的腿:“十公主,求您向皇上求情,救救八公主,侯爷要杀了她!” 此女正是永安的近身侍女杜鹃。兰君连忙把她扶起来,着急问道:“出了什么事?” 杜鹃也顾不上京兆尹还在这里,心有余悸地哭诉道:“刚才侯爷杀气腾腾地进了公主府,不由分说地就要掐死公主。护卫们拼死抵抗,但都不是侯爷的对手。幸好宣国夫人赶到,阻拦下来,可奴婢看侯爷的样子,一点也不想放过我们家公主!公主,救命啊!” 兰君压下心头的种种疑惑,沉声道:“先带我去公主府。” ☆、往事浮现(修) 公主府里,赵蕴按住宋昭文的肩膀,厉声道:“昭文,你真要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吗?你难道要宋家跟着你一起陪葬!” 宋昭文猩红的眼睛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看着缩在床边哭泣的永安,手握紧成拳,垂在身侧。 永安心中惧怕,却仍是哭喊道:“宋昭文,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以为我不敢!”宋昭文眼露杀机,上前一步,被赵蕴狠狠扯住手臂,“昭文!” “母亲!她纵容杜鹃去马场给马下药,今天又撺掇星儿外出,让她险些殒命。您可知道星儿已有了我的骨肉!”宋昭文面色黑沉,整个人散发出肃杀之意。这样的他,还仅仅是在当年在听闻长乐香消玉殒的时候出现过。 “那个贱人她本就该死,那个贱人他……”永安心中恼火,要把苏星儿做的好事全都吐露出来。宋昭文大喝一声:“够了!你这妒妇,我再也容不得你。拿纸笔来!” 赵蕴脸色一变:“昭文,你要干什么?” “休妻!”宋昭文冷冷地说。 “你疯了!这是皇家的公主,你要是休妻就是蔑视皇家威严!何况,和离的事情,没有公主的同意根本就无效!”赵蕴怒斥道。她听闻苏星儿的马车出事,下意识的反应也是永安公主下的手,毕竟这些日子,两个人势同水火,她已经暗中看到过好几次永安欺压苏星儿,苏星儿还求她不要告诉昭文,自己默默地忍着。 宋家的仆从愣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去拿纸笔,被宋昭文一瞪,连忙跑出去了。 宋如玥赶到公主府,拦住那仆从,着急劝道:“大哥,三思而后行!无论公主做错了什么,你都先忍下吧!” 宋昭文瞬间爆发,指着永安道:“忍!又要我忍!几年前,就是顾虑父亲,顾虑宋家,我明明知道长乐的死另有原因,我也生生地忍下来,娶了这个女人。这些年我不在家,她不敬母亲,不管宋府,只知道过她的逍遥日子。我带了星儿回来,她又百般迫害。像这种飞扬跋扈,心肠恶毒的女人,我一日都不想再看见她!蔑视皇家威严又如何,就是要我交出兵权,我也定要休了她!” “啪”——赵蕴抬起手,扇了宋昭文一巴掌,她气得浑身发抖:“孽障,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宋昭文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蕴,目光中沉痛不已。 “你身负护国的重任,你父亲的嘱托,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为了一个女人,你是昏头了吗!”赵蕴痛心疾首地说道。 永安扶着身边的婢女下了床,颤声道:“是,是我要杀苏星儿,因为她该死!她受伤了,你就要来杀我,你知不知道她……” “你既然敢承认苏星儿是你动的手脚,那长乐呢?”宋昭文的眼中翻滚着滔天巨浪,恨意怎么也掩藏不住,“你敢不敢承认,当年长乐的死,是你跟你那高贵的母后一起设计的?!” 永安愣了一下,倒退两步:“你在说什么?” 宋如玥面色苍白,唤道:“哥!” “你不要阻止我,让我说!这些话我已经憋了很多年了。”宋昭文走到永安面前,声音仿佛尖厉的剑:“因为你是嫡出的公主,你喜欢我,长乐就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