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打赌,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才这么有耐心哄她们玩。 罗衣对他点点头:“三日后见。” 抱着小婉走了。 出了苏府的大门,小婉忽然松了口气。罗衣这才发现,她之前还是绷着身子的,只是绷得没那么厉害。现在出了苏府,她一下子软下来了,像面条一样,软哒哒地趴在她的肩头。 手里拿着那根大公鸡造型的糖人,张开嘴巴,啊呜一口就咬下大公鸡的头。 罗衣看得好笑。 “娘!”忽然,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 罗衣抬头一看,于有才从不远处大步跑过来,眨眼间就来到了她身前。 他一脸的焦急和担忧:“娘,没事?” 他跟师傅告了假,就立刻回了家,却发现家里没人,只有灶上还是热的。跟邻里一问,才知道他娘和妹妹都被苏府的人带走了。 他立刻来到苏府门前,想要进去救娘和妹妹。但苏府的下人不让他进去,还要打他。 他不怕挨打,只要能救下娘和妹妹。 是一个老门房告诉他,他再闹下去,本来他娘和妹妹没事的,也要变成有事了。 他这才没有再执着要进去,在外面等了起来。他心想,如果到了傍晚,娘和妹妹还不出来,他拼了命也要闯进去。 罗衣看出他的焦急和担忧,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回家再说。” 于有才见她的神情从容不迫,再看妹妹趴在她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糖人,心下微松。 她们看起来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虽然满腹的好奇,但他忍住了没有问,甚至伸出手道:“小婉下来,哥哥牵着你。” 他怕罗衣总是抱着她,把自己累到了。 小婉不依,扭过头去。 “小婉!”于有才沉下脸道。 小婉还是有点怕他的,这才噘着嘴,不情不愿地从罗衣怀里下来。 于有才一手牵了小婉,摸着妹妹热乎乎的手心,一颗心慢慢放松下来。还好,看起来不像是受到惊吓。 娘仨很快回了家。 天气热,锅里的饭还没有凉。于有才端出三碗疙瘩汤,摆放在桌上。 早上的时候,罗衣为了哄小婉,特意把疙瘩搅成小鱼儿形状。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吃,就被苏府的人叫去了。现在疙瘩全都糊成一团,看不出形状来,就是一碗普通的疙瘩汤。 好在小婉这会儿也不饿,她在苏府吃了一肚子的点心,现在连糖人也吃不下去,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 罗衣吃了一碗,然后叫于有才把另外两碗都吃了,然后讲起在苏府发生的事。 “他不肯放过我们,我便激他,跟他打了个赌。如果我赢了,他不许再为难我们。如果我输了,随他处置。” 于有才听完,一脸的义愤:“娘怎么能跟他打这种赌?射箭,娘哪有力气拉开弓?便是拉得开,又怎么赢得过他?” 叫于有才看来,一点赢面也没有,明摆着是任人宰割,不过是早两日和晚两日的区别罢了。 他又愤怒,又无力,又懊恼,又气闷。紧紧抿着唇,脑袋垂得低低的,两只手攥成拳头,搁在自己的膝盖上。 瘦小的身子像根绷紧的弦,下一刻就要断掉似的。 罗衣把小婉手里的糖人拿下来,不许她再吃了,叫她上床去睡觉。 小婉玩了半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