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货给气厥过去了,什么?让她嫁给他儿子?靠!不会是个小疯子吧;而且,有楚烨那只孽障存在,谁要是敢让她红杏出墙,那他还不让那人死全家啊。 徐昭被这老货气的头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了另一只鞋子在上面恶狠狠地吐了口吐沫,然后瞄准那不要脸的老货,咻——的一声,鞋子飞炮,砸死你丫的。 老家伙瞅着飞过来的另一只鞋子,轻松伸手一接,跟着便神情轻松,眼神惬意,四肢舒展的躺在草垫上,简直要人以为他不是身在空气寒、条件差的监牢里,反倒是睡在床暖帐香的大床上,就差再有两个会唱歌会扭臀的小妞儿让他观赏了。 徐昭呕的快吐血,就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响动在牢房外传来,只可惜徐昭此刻正在挠心挠肺的想法子整治这老东西,自然是没听到这响声;倒是隔了徐昭数尺远的老家伙立刻乍起耳朵,本是无精打采的眼睛刹那聚满精光,警惕的看着周围。 看见老家伙这动静,徐昭还以为他又要使什么幺蛾子,刚准备抄起桌子上的茶碗照着老东西砸过去,一根竹管从头顶的天窗上伸进来,跟着一缕淡淡的白烟缓缓从竹管中吹出来,直朝徐昭飘去。 老家伙睁大眼睛抬着头,惊奇的看着淡淡的白烟直往徐昭鼻腔里钻;好家伙,这天牢好歹也算是被禁军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没想到在这里外都有高手把守的地方居然还有人能溜进来放迷眼?哇塞!好想跟这么牛掰的人当朋友啊。 “小姑娘,老夫跟你说件事。”老家伙依然保持着抬头惊愕的表情。 徐昭才不上他当,他抬头往她头顶看是不是?那她偏偏要跟他唱反调,她偏不抬头,偏不往上看! “老娘没什么好跟你说的,阿嚏!”徐昭张嘴就打了个喷嚏,哎呦,怎么头有点晕啊。 老者看着已经着道的小丫头,忙捂住口鼻,又道:“我是要告诉你的,是你不愿意听的,如果你被迷烟迷倒,可不要怪老夫啊!” 徐昭觉得自己快要拿不稳手里的茶碗了,眼前这不要脸的死老头也开始变的有些重影了;什么?他说什么迷烟?她头上有什么? 徐昭终究忍不住,抬头那么一看,当她无比清晰的看见一缕白烟直冲她飘来的那一刻,瞬间变成斗鸡眼;擦!这是什么鬼? 再低头往桌子上那么一看,元宵小爷已被放倒,此刻正迷离着一双金色的眼珠抽搐着一只肥腿就差口吐白沫。 徐昭扶着桌沿噗通一声栽倒,在意识停留的最后一刻,朝着元宵伸去了求救的手臂——爷,救我! 元宵小爷手脚无力神游太虚的看着主子伸来的手臂,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主子,爷这次也救不了你了。 ☆、047:终于,起风了 在徐昭被放倒的那一刻,小小的天窗被人从外面移开,跟着一个裹着黑巾的脑袋就从上面探下来,在确定牢房里的一人一兔都没了反抗意识后,这才身法熟练的从上面丢下来一根麻绳,顺着长绳往下滑。 来人身形细长矫健,一看就是专干这种勾当的。 当那人将徐昭扛起,且把元宵小爷当做一个挂饰挂在裤腰带上准备顺着麻绳悄无声息地爬上去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兴奋和希望悄悄的从对面传来:“哥,捎上我一起呗。” 来人没想到这天字号牢房里居然还有一人,当场就被惊的脚下一崴,差点把徐昭给甩掉了;但敢潜入天牢就证明此人也非胆小之辈,所以在稳住心神后,那人便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是当他看清楚对面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直冲着他龇牙咧笑时,差点跳起来大骂亲娘:“喂老东西,你多大年纪了居然叫老子哥。” 老头儿依旧好脾气的嘿嘿笑:“你管老夫叫哥也成。” 那人只觉得心口一噎,如果不是碍于有任务完成,看他丫的揍不死这老东西;没想到帮主子来天牢逛一圈抓个人,到最后还认了个兄弟。 懒得跟这疯老头再继续磨叽下去,那人重新抓上麻绳,可脚刚抬起头,老头儿又开口:“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大声喊。” “你他妈敢!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