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揍爽了王晨这只祸害后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爱咋咋地,反正他们的仇也报了、恨也解了,至于接下来是会下大狱还是被打板子,他们也没什么好怨言的;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皇城禁军统领李漠领兵过来,情况才稍许转变。 京城人都知道,京兆尹的人那是官府的人,他们可以不完全当回事,可禁卫军可是皇上的人,那各个都是可以直达天听的将军;眼下身着红色戎装的禁卫军手持长枪的往前面一站,叫他们这些只会跟柴米油盐打交道的普通老百姓们立刻软了腿。 李漠是个年轻将领,和徐诺一样是楚烨上位后从世家子弟中挑选出来的人才专门安置在禁卫军里头;而李漠能力出众、性格刚直,自到任以来将禁卫军上下统领的有规有矩,也算是没辜负皇恩。 今日他本在禁卫军大营领着弟兄们练兵,突然接到情报说是京中百姓暴动;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发生暴动?这不是在挑衅皇威,这是在挑衅他李漠爷爷;谁不知道这皇城里头是御林军指挥使徐诺的地盘,皇城外头可是他的地盘;在他的地盘上连采花大盗都不敢来,如今这些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也敢跳出来叫嚣? 所以,当场点了兵、领了将,骑着马李漠就杀气腾腾的来了。 可一到现场,看见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王晨,他表情奇怪的扬了下眉角,抿着嘴唇不吭声。 至于那些小老百姓一看连军爷都来了,当场都跪在地上,开始一声声的嚎:“将军大人,小老百姓们真的是被这王少爷给欺负惨了,这才一起揍他的呀。” “是啊,这家伙不是个东西,他就是个禽兽;你看看我家小儿子,他今年才十二岁,可就在数日前,他在回家的路上被这禽兽遇见,就给……就给……”一个泪流满面的中年汉子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至于他没说完的话大家都自行脑补;被王晨看上的男人能有什么下场谁人不知,只要一想到这可怜的孩子也遭了毒手,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军爷,我们真的是被逼的活不下去了呀。”另一个妇人哭喊着:“你若不信,就在刚才还发生了一起强抢民男的惨剧……哎?那个断腿的小夫人呢?还有那个好看的相公呢?” 说话间,妇人就四处张望,直到身旁有个声音提醒道:“是不是那位相公看妻子的伤势太重,赶紧带着去找大夫了?!” “对!准是去找大夫了;军爷呐,那小夫人好可怜,白森森的骨头呀,就那样从肉里扎出来,还有那小相公,差点就被王少爷给糟蹋了。” 听着百姓们的一声声哭喊,李漠脸上的煞气早就荡然无存;一双军人铁血的眸子扫过地上昏迷不醒的王晨,再抬头看向跪满一地的百姓,朗声道:“本将只管城内聚众斗殴之举,既然是场误会那就不关本将什么事;各位,虽说你们这么做情有可原,可打人就是打人,更何况打的这个人还有点硬底子。” 百姓们这才慢慢想到王家的某些背景,本来悲愤的脸色开始渐渐不安,甚至在人群中还发生一些类似于胆怯的窃窃私语。 望见这一幕,李漠开口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还与庶民同罪;既然你们被逼的走投无路,何不报官?” “报了,可是没人敢收状纸,更没人敢得罪当今太后一脉的人呐。” “哈!太后一脉又怎样?”李漠脸色陡然转冷:“难道能大的过国法吗?兆尹府衙不敢收就找大理寺,大理寺不敢管就找刑部,如果连刑部都胆小缩起来,那就直接去敲惊天鼓,让皇上给你们做主。” 话音雷动,声音震响,所有听见此话的百姓们都愣住了,呆住了,睁大眼睛怔住了…… 空气陡然变的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见;忽然,刚才拉着小儿子哭喊的中年大汉激动的站起身,如濒临绝境的猛兽乍缝生机,大声喊:“是啊,我们可以去找皇上,我们能敲惊天鼓;只要我们写下万民请愿书,皇上就能替我们讨还公道;我的儿,爹要让着糟践你的畜生付出代价。” 大汉这么一喊,周围百姓都被鼓动起来;一时间失去方向的百姓们就像看见星星之火一样,拨开迷雾,守望曙光。 此刻,早已回到酒楼上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徐昭心情颇好的看向那骑在骏马上的禁军统领,问身侧的裴铮:“李漠跟王家也有仇?” 裴铮笑道:“没仇,他是瞧不上王晨这种人。” 徐昭头一转,不解的看向他。 “李家是大梁的开国功臣,世袭罔替的爵位,家族子弟也多有争气者;所以对于李家人来说,像王家这种靠着女人关系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