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嘀咕了一声:“一定是那个不省心的女人在骂朕;哼!先一个裴峥不够,现在居然连段清都纠缠不清,还要去当段王妃?朕捏断她两条腿。” 护卫听到男子轻言的嘀咕声,顿时一头黑线;主子啊,从接到素玄的飞鸽传说到现在,您已经把这句话颠来倒去的念叨了不下数百遍了,只是每次您捏断的地方都不一样,您要是再这样捏下去,皇后娘娘非得被你给捏残废咯。 * 徐昭嘲讽的笑着看向林瀞瑶,坦然的脸色丝毫没被众人的注视而闪现出半点尴尬和怪异的情绪:“在大梁我就听说过大宛的仁德先帝乃是一个治世明君,更要人人称颂的人,这样一个风采绝艳之人,还是一个深情多情的情种,至于昭和先皇后,那更是貌美如花、温柔善良,这样神仙般绝妙的人儿,我若是能像他们几分,那可真是上辈子积下来的福气。” 徐昭说着,便摆出一副十分向往的表情,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憧憬之感,立刻就让这些不断在她脸上扫射的臣子们发出一声声心满意足的感叹之意;要知道,徐昭的这一举动着实满足了他们对已逝帝后的尊敬之情;当下,便也不再冒冒失失的盯着徐昭的脸去看了,甚至先才还嘟囔着说这大梁的徐皇后眉眼之间真有几分像先帝的一位臣子也立刻改了口,变成看来大梁徐尚书也是容貌非凡之人,要不然怎们能生出徐皇后这般貌美聪慧的女儿。 林瀞瑶见自己的计策就这样眼见着快被徐昭拍进泥土里,跳起来就指着她又要出声责难,可徐昭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机会。 当下,便拦住林瀞瑶的话,对着站在身侧的保皇党们就是一通煽风点火:“各位大人,按理来说你们大宛的事儿我实在是不想掺合,可是,只要一想到当年的惨事尽是眼前之人为之,可能枉死之人难以瞑目、遭难之人难以成眠,连我这个涉外之人都辗转难测、良心不安;而今,刺目真相已摆在眼前,且事事件件皆与你们大宛未来国运息息相关,难道你们还要充耳不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吗?” 老孙头手中的龙头拐杖有些颤抖,一直发虚发软的身子终于在这时慢慢的挺起来,然后站在面前的孙博,终于,再次站在忠臣之首,端出了他三朝元老的忠直之态,目光如炬、声音如刀:“林氏,当年先皇后受你残害由镇北段王爷亲眼所见,先帝驾崩,先太子疯癫,虽说没有证据,可我等相信,只要有人掀起当年之事,就一定会有知情人跳出来告知真相;你谋害皇室子嗣,杀害我朝皇后,甚至可能也对我朝先帝也痛下毒手;其罪恶滔天、人神共愤,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听着老孙头的指控,林瀞瑶目眦欲裂,红口大涨着哼哼冷笑:“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哈哈——就算我做过这些事,你们又能耐我何?” 众人听到这话,皆是一惊,没想到林瀞瑶会真的在这时候一口认下自己所做之事,甚至还有恃无恐? “林氏!你这个妖妇!”老孙头气的浑身发抖,站在老孙头身后的保皇党们更是恨不能变成猎犬,冲上去将这恶毒妇人一口一口的分食干净。 已经破罐子破摔的林瀞瑶此刻已是不顾一切,目光冷冷的在每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徐昭的身上:“本还以为哀家要再费些功夫才能抓住你,却没想到你自己傻兮兮的在这时候跳出来;既然如此,那就跟着他们一起到地下去见先帝吧。” “林氏,你要做什么?” “哀家要做什么?”林瀞瑶看着被金甲刺破的掌心,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既然当年之事都已经被你们知道了,那么你们,就更留不得了!” 保皇党们脸色一变,一听林瀞瑶这口气就知道,这女人是彻底动了杀心,今晚就要在这正阳宫中灭了他们。 林瀞瑶又是一阵诡异的轻笑,目露讽刺的看着徐昭等人:“其实仔细想想,你们也真够傻的;居然跳到哀家的面前大喊大叫,试问在这个宫城里,但凡是哀家的猎物,就算是他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也难逃哀家的手掌心。” “是吗?”徐昭哂笑着上前一步:“那么请问,王岳是怎么逃出去的?” 提到王岳,林瀞瑶就忍不住蹙了下眉心,派出去捉拿王岳的御林军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见那个贼滑的家伙可能真的已经离开了皇宫;不过,好在她已经派人去找上官无策,只要有上官无策在,十个王岳都翻不出浪花来。 看着林瀞瑶略带侥幸的眉眼,徐昭又开口:“太后是不是在想,王岳逃掉就逃掉吧,反正他的九城兵马司也没多少人,跟能征善战的龙腾军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了什么;此刻,恐怕就算是王岳平安离开了皇宫,遇到上官无策那个杀神,也只有求死的份儿了。” 一听到上官无策这个名字,保皇党们又是抖了一抖。 要知道,上官无策可是林瀞瑶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宝剑,如果王岳真的碰到他,恐怕…… 想到这里,众人的脸色就露出微微难看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