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子好好问问他老人家,为什么要这样惩治你。” 周放形容疯魔般的颠三倒地的说完这番话,跟着举起手勾出鹰爪状就要朝着周齐的天灵盖上袭击而去。 周齐心痛的看着自己这辈子仅剩的这个儿子,在重击将要迫近到自己的天灵盖之时,闭上眼睛,对着空洞洞的空气喊了一声:“来人!拿下他!” 瞬间! 周围传来数声衣袂擦响空气的声音。 跟着,几道飞速的影子迅速来到周齐周放父子面前,一人将周齐护在身后,另外两人将发起攻击的周放一把按倒在地上,将他的头狠狠地扎进泥土中;不管他如何挣扎,就是不松开半刻。 周齐在手下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本就上了年纪的身体几乎在遭逢大变后整个都佝偻下来,看着被按压在泥土中苦苦挣扎的儿子,一滴眼泪,终于就不舍得从眼眶中落下,然后,望向不远处似乎已陷入昏迷之中的穆流溪,深吸几口气,半晌过后,对身侧之人说:“将这两人押入地牢。” 身侧之人领命,吹了声口哨就要附近的手下齐齐敢来,将穆流溪和因为长久憋气差点窒息的周放拖了下去。 只是,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就在穆流溪被拖下去的时候,那双本是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悄悄地睁开了一个缝隙,看了看昏厥中的周放,又瞅了瞅被激怒攻心,不死以后也会落下病根的周齐,心满意足的勾起了嘴角。 朱公子,你在天有灵可曾看见,我终于替你报仇了,你可以含笑九泉了;至于那个真正杀害你的罪魁祸首,她没有了周家的庇护,没有了襄阳候府的依靠,在京城之中,纵然她有通天的本事,也只会寸步难行。 多年来的隐忍、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我终于可以潇洒的去地下见你了。 就在穆流溪被拖下去,周齐被人搀扶着走出竹林的那一刻,他忽然停下脚步,朝着霜华院的方向看过去:“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小霜,我终究又要做一件辜负你的事。” 心腹手下看出周齐的意思,犹豫之下,凑到周齐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周齐一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惨白:“这些可是当真?” “属下亲自查过,的确是事实;候爷若是不信,属下可以将琅嬛阁的主事押来,请您亲自审问。” “不用了,本侯早该知道,这对姐妹狼子野心,留在身边就是祸患!”周齐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派人将穆流萍一同押进地牢,本侯断然不会轻饶了她们。” * 这时,徐昭和楚烨居住的小院中。 徐昭穿着一身颇为清凉的内衬软裙正懒懒洋洋的趴在窗扇上,抬起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得意的笑了笑:“敢背叛我?不知道我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吗?让你丫的好好尝一尝叛徒该有什么下场。” 正坐在灯下将奏折拿进徐昭厢房批奏的楚烨听到她小声的嘀咕,宠溺的笑了笑,突然间来了句:“朕真后悔啊。” 徐昭回头,懵懂的问:“什么?” 楚烨放下狼毫笔,看着她清亮的眼睛,笑:“朕说,朕真后悔。” “你后悔什么?” “朕发现自己娶了个母老虎,难道不该后悔吗?” 听着楚烨打趣儿的声音,徐昭娇嗔的噘着嘴踢了踢脚下的凳子,跟着,突然举起两只爪子,对着楚烨就发出一声模仿的虎啸,做出饿虎扑食状冲着他飞扑而去:“是啊是啊!本宫就是母老虎,现在后悔?晚了!” 待娇人扑在怀里,楚烨顿时抱了个满怀;然后两人滚作一团,嘻嘻哈哈的闹腾起来。 这欢笑的一幕,跟襄阳候府中正在经历的电闪雷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096:天不收拾她,我来! 森林幽暗的地牢中,细小的太阳碎光从头顶上的小窗扇中可怜的泄漏进来。 因为常年不受日光照射,这里四处都散发着刺鼻难闻的霉菌味,再加上此处经常关押一些受到责打刑法的恶徒,所以在稀薄凝滞的空气里总是有一股难以飘散的血腥味四处游荡;这里,正常人待上半天都会要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一些身娇体贵、从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