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上哪里知道这样一个人?我嫂子的为人,我心里清楚,虽然为人势力,却全无头脑,哪里想得出这样的缺德主意?你敢说不是你这蹄子调唆的?” 金锁额上冷汗涔涔而下,情急之下在炕前噗通一声跪了,说道:“姑娘明鉴,若当真是我调唆我们奶奶算计姑娘,又为什么要来姑娘这里报信儿?如此于我有什么好处?” 夏春朝冷笑道:“我知道这事于你有什么好处?你这个奸猾的奴婢,你当夏家没了人了,任凭你翻云覆雨、将这一干人都捏在手心里么?!你不要太高看了自己那点子小聪明,当世人都是傻子呢?!给我出去,再来我这里搬弄口舌是非,我定然撵你出门!” 那金锁还待再求,珠儿在旁说道:“还不走,瘟在这里惹姑娘生气,叫姑娘动了胎气,你能担待得起么?!” 金锁无可奈何,只得咬牙磕头起身去了。才走到门上,珠儿又道:“回来,把你的东西带上,放在这里也没人吃。”金锁闻说,只好走回来,端起山楂糖水,含羞忍耻的去了。 看着金锁出门,珠儿才说道:“姑娘就这么赶她走了?她虽没安什么好心,但只怕说的也都是些实话。姑娘为什么不笼络住她,好叫她为姑娘出力呢?” 夏春朝冷笑道:“她说的自然都是实话,我也信我那昏头昏脑的嫂子敢干这些事。然而我也不想欠这蹄子的人情,日后倒吃她拿捏。所谓家不和则外人欺,这样一个搅家精,留着也是祸害,还是想个法子,尽早拔了去。” 珠儿接口道:“姑娘说的不错,但大奶奶这样暗害姑娘,姑娘要饶了她不成?”夏春朝叹了口气,说道:“老话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她嫌我在家撑她的窝,碍她的事,所以才有这些是非。我不能任她欺凌,然而她到底是哥哥的媳妇。早些将这些事查明白了,告诉父亲哥哥也罢,怎么处置任他们去罢。横竖等咱们离了这家门,也就没这些事了。” 三人正说着话,前堂有人来报道:“大爷自庄上回来了,老爷请姑娘过去。” 夏春朝听说,知晓是为分田地的事,连忙穿了衣裳,往前头去了。 走到堂上,果然见夏恭言伴着夏东兴正谈些事情,连着夏恭行也在。见她到来,父子四个见过,各自落座。 夏东兴说道:“春朝怀着身子,又不为夫家所容,这些事你们都知道。为她日后傍身起见,我今儿要分十亩田地并一座宅子与她,所以把你们都叫来,也好大家彼此明白。咱们夏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却也从不干那藏着掖着的事儿。” 夏春朝皱眉道:“父亲日前只说要给我十亩田,怎么如今又说要再给我一座宅子?我手里还有出嫁时的嫁妆,这般只怕对哥哥弟弟不公。”夏恭行抢先道:“姐姐一个女子,又怀着孩子,是该置办些产业以作日后生活倚靠。我和哥哥都是男人,自然不愁没有生计,任凭父亲怎么分罢,我是没话说的。”夏恭言也道:“妹妹就罢了,咱家也不缺这些。就是将来三弟娶了媳妇要分开过,大不了再买座院子就是了。你既然不肯再嫁,又要养活孩子,是得如此。” 夏春朝见兄弟这般说,只好罢了。 夏东兴莞尔道:“你兄弟爱护你,我也就放心里。免得日后我伸腿走了,你孤儿寡母留在世上,没人照看,倒叫人欺负。”说着,便向夏恭言道:“你且说罢。” 夏恭言点头道:“我到乡下去瞧了,预备将紧挨着咱们乡下老宅东边的那十亩地划出来。这几块地打理的相较别的肥沃些,每年打下来的粮食菜蔬,也尽够一家子人吃了。那田垄上还种着一株枣树、一株柿子,虽说只是个意思,打下来究竟也能多些进项。我看这几块地顶好,只是不知妹妹的意思。” 夏春朝赶忙说道:“这已是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