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给姑娘交来几车花钱!” 夏春朝微微一笑,说道:“这销路不用你管,你只消把田里的活计做好就是。你适才说要仔细选种,你往年给人家管花木,必定也识得卖花苗的商人,这选材的事儿也都交给你了。待会儿,我便让人拿银子给你。” 王二辉赶忙答应,夏春朝又问了些播种事宜,便将他打发了去。 因她初来老宅,尚且不及做筹子,便吩咐人开箱子取现银,吩咐取二百一十两给王二辉,说道:“这二百两给他买花苗,十两银子算是他家女孩吃药的钱。” 珠儿依言取了银子,走来说道:“姑娘,就这样把这一大笔钱给他了?不使人跟着?” 夏春朝说道:“所谓用人不疑,我看这王家两口倒都是实在的人。何况他还有个女儿在这儿,跑也没处跑去。只是买完了,叫他交一篇账来。” 珠儿见姑娘如此说,也不多言,出门交了银子,将话转述一番。 王二辉见果然给了十两银子药钱,千恩万谢的抱了银子去了。 打发了王二辉,赵生才并刘大有进来报说麦子水稻都已打下进库,送了流水进来。 夏春朝核对了账目,免不得到亲自到库里去验看,见斤两不错,谢了两位庄头。 才回至宅中,家下人便来报说,夏明已在堂上等候。 夏春朝笑道:“今儿是怎么着,所有事都挤在今天了?”说着,到屋里换了衣裳,便往堂上去见客。 那夏明正在堂上坐着吃茶,见她出来,连忙起身。 因彼此皆熟,也无需过多客套,不过招呼了一声,便分宾主落座。 夏春朝吩咐家人重上了茶盘果食,笑问道:“夏叔今儿过来,可有话要说?” 夏明道:“给姑娘道声喜,那铺子昨儿已盘了下来,满共用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陆家大约是火上墙了,急等着钱使,任我将价砸杀到这个地步,也肯卖的。铺子里的东西一应没动,只是把陆家干货行的招牌摘了就罢了。” 夏春朝心里估摸着猜到为什么事,叹了口气,说道:“听闻陆家二姑娘去了,想必为丧事上用钱,他们才急着卖了铺子。” 夏明点头道:“倒是听说了这事儿,二姑娘顶好一个人,为人爽快又不拿大,谁知就这么去了,真正可惜了。” 夏春朝不欲多谈此事,只说道:“铺子既是盘下来了,明儿你便到集市上寻了泥瓦匠人,将屋子重新粉刷一遍,那些旧日的家具都不要了,重买新的来。也不必多好的木材,只要是新的就好。你管了铺子多年,知道要用些什么,我便都交予你。待各样都齐了,我这儿库里还存着些干货,先拿去,再向咱们以前进货的那些客商看能不能买些什么,就把铺子办起来了。” 夏明一一答应着,又要交账。 夏春朝摇头道:“夏叔办事,我一向是放心的。这些老习惯就罢了,还是待铺子开起来,再说吧。” 夏明赶忙应着,看左右无事,便告辞起身去了。 夏春朝眼见家计事项诸般顺遂,心里倒也开怀。 因想着回屋也是无事,一时倒也不急回去,正在堂上坐着吃茶,外头忽有人来报道:“陆家打发了两个人来看姑娘。” 夏春朝一怔,登时怒上心头,斥道:“胡说!我同他家已然恩断义绝,他家倒怎么会打发人来看我怎的?!” 那人回道:“果然是陆家的人,都是往年来咱家常走动的。说是他们家老太太的意思,叫送些东西来看看姑娘。” 夏春朝尚未发话,珠儿从旁说道:“姑娘,不如叫他们进来,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说?兴许……是姑爷送了什么信儿回来也不可知?” 夏春朝不言语,珠儿便自作主张道:“去叫他们进来罢。” 那人应声而去,少顷便带了两个妇人进来。 其中一个便是常与陆贾氏浆洗衣裳的王氏,另一个也是夏春朝在陆家时常用的人。 这两人手里各挎着一个篮子,上来请了安。 夏春朝冷眼打量了一番,见这两人身上衣饰虽不甚华贵,倒也光鲜,比之自己在陆家时强上不少,想及陆家如今的窘迫,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当即冷冷一笑,说道:“两位倒是比我在陆家管家时,过得滋润了。陆家不济,倒是肥了你们。”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