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不到这些呢。”继而又道:“只是太太这么个脾气,过去还不知怎么一场打砸。”陆贾氏连连叹息,也就没再言语。 却说那柳氏收得消息,听闻陆焕成老实了一辈子,如今临老来竟敢背着自己在眼皮子底下偷吃,还捅出了孩子,还要分人家家产,当即三尸神暴跳,五脏气冲天。也不管什么体面不体面,带了家人就往那外宅所居之处行去,一心只想过去砸个稀巴烂,将那外宅母子撵离京城。 车行甚快,眨眼便到了陆焕成外宅所居院落。 柳氏下车,却见是方小巧院落,院墙皆是竹做的篱笆,开着一扇半门子。自门内望去,果然见院中竹竿上晾晒着些婴孩儿衣裳。 这柳氏一见此景,怒不可遏,撸起袖子,向带来的婆娘小厮喝道:“进去给我砸!见什么砸什么,一样也别给那*剩下!再把那*采着头发揪出来,我要打着她嘴巴问她要不要脸!” 跟柳氏前来的家人皆是好事之辈,听了太太言语,乐得一通热闹,立时涌进门内,将院中衣杆扯落,踩踏花圃,打砸了门窗,连门前供奉的一尊土地也掘翻了出去。 屋里陆焕成收的外宅莲姑娘,正哄孩子睡觉,听见这动静,趴着窗子向外一望,当即吃了一惊,柳眉倒竖,斥道:“哪来的土匪强盗,竟敢到这里撒野!” 正当此时,家里使唤的一个粗老妈子奔将进来,嘴里嚷道:“姑娘,不好了!陆老爷的正房太太来了,正在外头闹呢!” 屋里众人皆吃了一惊,那莲姑娘冷笑了一声,说道:“来的正好,我正要去寻她,只是不得个空闲。她倒找上门来了!”说着,将怀里的孩子丢给她娘,翻身下炕,穿了鞋,又在镜前照了照,将头发梳的流光水滑,方才走到外面。 来到屋外,眼见院里已被这起人砸的不像个样子,当即喝道:“你们都是哪里来的强贼,敢来这里胡闹!也不打听打听,这儿是谁的院子!仔细我说一声,把你们全送进步兵衙门!” 那柳氏见一青年妇人自屋里出来,定睛一看,只见这女子生的十分妖调,穿着大红绸缎对襟夹衣,下头一条杭州绉纱挑线裙子,嘴唇抹得通红,便料定是那外宅了,嘴里厉声尖叫了一声,就冲上去揪住那妇人头上发髻,勾打起来。 莲姑娘倒不防这诰命夫人竟这等不顾体面,如同泼妇一般撒泼厮打,一时失手被她擒住。然而这莲姑娘久在风尘,如何肯吃这等哑巴亏,扬手便向柳氏脸上打去。她指甲留的极长,又才修过。只听柳氏惨叫一声,脸上便现出两道指甲血痕。那莲姑娘又抬腿向着柳氏腹部就是一脚,当即把柳氏踢倒在地。 柳氏便滚在地下,撒泼哭号道:“打死人啦!□□勾引汉子,还要打死正室!还有没有天理王法!” 那莲姑娘见她这副样子,倒觉可笑,说道:“我还道这诰命夫人如何端庄贤淑,原来就是这等泼妇样子么?!” 柳氏哭叫道:“呸,你这个下贱货色,浪着勾搭我汉子,还有脸在这里说嘴!我今儿定要扒了你的皮,把你这荡货撵出京城去!” 莲姑娘听她嘴里千□□万*的辱骂,不由也上起火来,冷笑道:“你这话却说反了,你说我浪着勾搭你汉子。我还要反过来告你家老爷倚仗权势,强行霸占我这良家妇人为妾!如今我孩子也生下来了,见在屋里睡着,就是个活见证。咱们现下就到衙门打官司,叫世人都看一看,这官家老爷夫人的做派!” 柳氏昏头昏脑,哪里应对的上来,但听见这妇人说她被陆焕成霸占为妾,还要打官司,当即暴跳起来,戳指啐骂道:“你不要脸的表子!好人家女儿谁浪着去唱戏,唱戏也罢了,就勾搭人汉子。如今还要倒打一耙,世人说戏子没一个好人,果然不错!”越骂越怒,又吆喝着小厮家人打砸。 莲姑娘见势头不好,连忙将家中下人也呼唤出来。两厢对峙,也分不出个输赢高低来,只是这莲姑娘的院子被砸的不成样子。 早有邻里街坊听见动静,走来围看。众人向着院里,指指戳戳,不明缘由。 有人道:“这妇人好不刁泼,青天白日的,就打上人家门首,成什么样子!”另一人道:“你不知,这妇人的儿子才封了个什么将军,人家可是朝廷封的诰命夫人,所以敢这等蛮横。不然打成这幅模样,怎么不见里正过来?若是换成你我这样的人,还不早被拿去见官了!”众说纷纭,却有一个熟知底里的,站出来说道:“你们都不知情,唯独我知道。这莲姑娘原是唱京韵大鼓的,不合被那陆家老爷看上,收在这里做了个外宅。前后也将有一年多了,前不久就听这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