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些,旁的倒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前儿听了陆家的事儿,心里又不自在了一场,险些回不过来。总是看在孩儿的份上,转了过来。” 夏明点头道:“姑娘虽说从陆家出来了,到底和陆家少爷做过一场夫妻,听见那消息,心里难过也是有的。”夏东兴听这话来的甚奇,不由问道:“那陆诚勇自去当他的大官,攀他的高枝儿,春朝又要难过个什么?”夏明甚是诧异,问道:“难道老爷同姑娘并不知情?陆家少爷的一双腿已是废了,如今日日都在床上躺着,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好在姑娘同他散了,不然往后还不知要被连累多少。” 夏东兴不防此节,大吃了一惊,连连追问:“陆诚勇的腿却怎么废了?我只听闻他在边境立了大功,朝廷要封他做大官,还给了许多赏赐,怎么转眼就变了消息。”夏明点头道:“陆少爷回城的时候,正逢老爷迁居乡下,故此话没听全。他立大功不错,腿废了却也是真的。”说罢,便将原委讲了一遭。 原来,陆诚勇随议和使团到了边境,那夷族却又生变,突发叛乱。该部反贼将首领杀害,谋权篡位,又要屠戮使团一干人等。多亏陆诚勇率众悍勇血战,左右突围,方才护住钦差一干人等突出重围,乱中又将夷族首领的大公主救了出来。陆诚勇却因腿上中了毒箭,边境又缺医少药,延误了医治时机,被护送回京时,双腿已然站不起来了。皇帝闻听此讯,怜悯其为国尽忠,特命一干御医为他医治,也仅是保住了性命,却是再难行走。朝廷见了这等情状,特意重重赏赐了一番,厚与土地金银,却只封了他个闲职,如今仍旧赋闲在家。 夏东兴听了夏明一番话,心里忖道:原来里面竟有这么个缘故,那陆诚勇想必是为双腿残疾,故此不再来找春朝。这般也好,却不要□□朝知道。那孩子心眼实,听见这消息,只怕要再回陆家去。陆诚勇如今已是个废人,怎能让他耽搁了春朝的终身。陆家上下,又没一个好人。 当下主意拿定,他便向夏明道:“原是这样,我却不知道有这样的故事。也罢,他们陆家之前既将春朝撵了出来,我们同他们便再没什么瓜葛了。这事儿同咱们没什么相干。日后,你见了春朝,切莫向她提起,又惹得她难受。”夏明是个老于世故之人,如何听不出这底下的玄机,当即一口应下,说道:“这我晓得,老爷不必吩咐。”说着,又吃了两盏茶,便起身去了。 才送了夏明出去,门上人便进来回道:“陆家打发了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来给老爷姑娘请安。” 夏东兴眉头一皱,拂袖道:“不见!”那人又道:“来人说是长春姑娘的哥嫂,说老爷不见,叫他们见见长春姑娘也好。” 夏东兴听闻是女儿房里丫头的亲戚,倒不好执意推拒出去,计较了一回,说道:“也罢,你领他们到厨房,叫长春到那儿去见罢。不要惊动了姑娘。” 那人应了一声,扭身去了。 长春听闻哥嫂前来,惊疑不定,心里暗道:我正要去寻他们,他们可巧就来了,也不知有些什么事。莫非在陆家出了什么变故? 心里想着,脚下步子去的飞快。 走到厨房,她哥嫂两个早在屋里等候,兄妹三个见过,各自落座。 原来这厨房里头有个小间,平日里堆放些杂物,里头放些桌椅,给上灶的女人歇脚。有时,家人来了客,也在此地相见。 长春的哥哥,名唤王大成,夏春朝在时,原是铺子里的一名伙计。落后,因陆家马棚缺了人手,将他调到马棚做了个马夫,他浑家也在厨房做事。 那王大成先打量了妹妹一回,见她衣着光鲜,形容甚好,点头笑道:“倒是比在家时胖了些,看你在夏家过得好,我们也算放心了。”他浑家便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大姑娘家,倒好说人家胖了。”言罢,向着长春眯眼笑道:“我瞧着,妹妹倒是出落的更好了,这绸缎棉衣也穿上了,倒比在陆家太太手里听用时更好些。早听闻夏姑娘待下和善大方,今儿一瞧果然是这样。怪道那时候姑娘执意要跟到这乡下来呢。” 长春笑了笑,向两人道:“哥哥嫂嫂一向也好?眼看已是年底了,家里年货想必也备齐了?我今年要在这儿服侍,年里只怕不能回家了,还望哥哥嫂嫂见谅罢。” 王大成同他浑家对看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王氏便道:“快不要提起,这年也要过不去了。你们小姐走时将陆家挖了个干净,家里眼见就塌了天,这事儿姑娘之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