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但从未离开过我,更不曾涉世,于人而言,他还只是个小娃娃,对人对事的理解,远不及你,待我不在了,还需你照拂他。”君倾说得平淡,听着就像是在说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可偏偏,不是。 “汪呜……”阿褐闷闷地叫了一声,本是竖起的耳朵垂了下来。 似乎,难过了。 君倾这时又伸手揉揉阿黄的脑袋,道:“届时当也只有你们会陪着他而已,他若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还需你们多担待了。” 阿黄舔舔君倾的手,便垂下脑袋,趴在身,将头枕在他的脚背上,嘴里轻轻呜咽着声。 阿褐则是将下巴搭到了君倾的腿上,细细地呜叫两声,昂头看着他,像是在问他什么似的。 “小白守着君家太久太久了,是该让他走的时候了。”君倾在阿褐脑袋上轻轻拍了一拍,而后慢慢站起身,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道,“阿离的娘亲,终是要走的。” “汪汪汪!”阿褐着急地叫了几声。 “没有必要让她非守着阿离不可,既能好好地活着,又何须让她痛苦。”君倾慢慢朝屋门方向移步,“届时我会与阿离说明白,以免他接受不了。” “玩儿去吧,我到后边庖厨看看。”君倾说完,扶着门框跨出了门槛。 那些本是围在他身边的大小鸟儿随即听话地扑翅飞出了窗户外。 阿褐和阿黄却没有离开,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后院厨房,夕阳将每样事物的影子扯得老长,有小鸟飞过水井上的辘轳,停了停,又飞走了。 小棠园本就不大,这后院更相对较小,院子里除有花草树木及水井外,还有一间小庖厨。 小庖厨前的空地上搭着几架晾晒衣物用的竹竿架子,此时架子上正晾晒着几件衣裳,衣裳小小,显然是小家伙的衣裳。 衣裳早已晾干,只还未收起而已。 挨着厨房外的墙根摆放着一张竹编小台,小台上放着皂角竹刷等一类物事,墙上打着木钉,木钉上挂着两只木盆,旁还放着两只提水用的木桶,还有一张高凳。 这张高凳与旁边这全都摆放得低低矮矮的物事看起来极为不协调,却不知这高凳是做何用处。 庖厨顶上的烟囱正有淡淡的炊烟袅袅而出。 君倾脚步很轻,那跟在他身后的两只大狗便也安安静静的不出声。 庖厨的窗户与门皆打开着,君倾却没有进去,而是站在了门与窗户之间的那面墙外。 厨房里的人正忙碌,并未注意到外边有了来人。 厨房里,尽是小家伙难掩激动兴奋的声音。 “娘亲娘亲,娘亲要给阿离做什么吃的呀?” “娘亲娘亲,娘亲是要把爹爹的饭菜一起做了吗?可,可是爹爹说了让阿离做的呀,阿离没有做,爹爹会不会生阿离的气罚阿离呀?” “哦哦,阿离觉得爹爹这回不会生阿离的气哦,因为娘亲给爹爹烧饭,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爹爹开心了,就不会生阿离的气了!是不是这样呀娘亲?” “嗯嗯!一定是的!” “娘亲娘亲,阿离可以给娘亲帮忙的哦,娘亲需要阿离帮娘亲做什么呀?” “阿离会烧柴会淘米会洗菜会切菜还会烧菜!阿离都会的!阿离都可以帮娘亲的哦!” “小子闭嘴!”朱砂将米下锅后正在翻找厨房里所有的食材,被叨叨不停的小家伙吵得烦躁,使得她不由拧眉盯着小家伙看了一眼。 小家伙立刻抬起小手捂住嘴,用力点了点头。 朱砂这才又继续找食材。 但她发现,这些食材,尽是瓜菜等一类素菜,竟无一样肉食,便是鸡蛋,都未见着。 “小子。”朱砂转过身来,又看向小家伙,问,“为何都不见肉食?连个鸡蛋都没有?” “娘亲要吃大大花的孩子吗!?”小家伙本是用小手捂着嘴,一听得朱砂说鸡蛋,他忙拿开手,一脸的紧张着急道,“娘亲不要吃大大花的孩子,不要不要!大大花会伤心会哭的!” “……”朱砂头有些疼,又问,“大大花是谁?” “大大花是阿离还没有和爹爹到这儿的时候养的大母鸡呀!大大花下了好多好多的鸡蛋,小华说那是鸡蛋,但是爹爹说那是大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