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琳琅县主,她呀,近来总是追在赵戎的身后,誓有非卿不嫁的势头,你可得远着她一些,听说她的脾气不大好……” 两人入了屋,陶墨言一壁说着一壁将她搂在怀里,见她心不在焉,似乎没听进他说的话。他只当她是累了,摸摸她的脑袋道:“每到夏日你就蔫儿了,明日让平宝儿煮些药茶与你去去暑气,提提神。” 宋研竹低声“嗯”了一声,陶墨言一低头,宋研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头歪着他的身上,眉头紧紧锁在一块。他拿手将她的眉头抚平,过不得多久,又拧在一块。他无奈的笑笑,将她抱到床上,她打了个咕噜滚到了床边,睡着了。 半夜里雷声轰隆隆响起,她忽而从梦中惊醒,才觉后背都是一身汗。也不知梦里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隐约听见婴儿的哭声,她有些迷茫地往窗外看过,只觉得窗纸上似是印出一个人的影子,她低声“嗯”了一声,再揉眼看,屋子里一片黑暗,万籁俱寂,什么都没有。身边的陶墨言早已经酣睡,听见声音迷糊地睁开眼,抬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道:“研儿,别怕,我在。” 一颗心如浮萍一般沉沉浮浮了一日,忽而像是落到了归处,她复又躺下来,睁眼看了一会,终于沉沉睡去。 ****** 日子一转眼便到了陶墨言考制举的日子,那日一早,宋研竹便在厨房里忙开了,等陶墨言一睁眼,便见佳人束手站在桌子边对着他笑。 他隐约闻见一阵食物的香味,爬起来一看,桌面上一碗粥,飘着一层葱花,十分诱人。 “这是什么粥?”陶墨言抬起眼看宋研竹笑道,“闻着很香。” “状元及第粥!”宋研竹搂住他的脖子,邀功似得说道:“这个粥很是费工夫呢,要猪腰子、猪肝、猪肠粉、猪肉、猪心、猪肚加入生姜丝、精盐、白糖腌制、熬煮个把时辰才能好,便是清洗这些食材就花了我不少功夫!旁人说,若是喝了家人煮的状元及第粥的考生,必定能金榜题名!” “你跟猪过不去啊!”陶墨言笑道。 宋研竹瘪瘪嘴道:“以形补形嘛!我不管,你喝了我的粥,今儿一定能高中!” “好好!”陶墨言唏哩呼噜便喝下一碗粥,出门前,宋研竹特意替他正了正领子,将那日从镇国寺中求来的护身符偷偷塞到他的衣袖里。陶墨言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个吻,附在她耳旁轻声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若我凯旋,你可得厚待我!” 宋研竹面色一红,指尖用了寸劲儿,狠狠拧了他一把,他倒吸了口冷气,还没来得及讨饶,宋研竹已经推他出门,叮嘱道:“早去早回!” 等他远去,宋研竹一转身,便见初夏和平宝儿在一旁忍俊不禁。她只当没瞧见,提了步子往里走,初夏紧跟在身后道:“小姐,姑爷今儿才叮嘱我和平宝儿,他今儿去应试,您若是一个人待在家中无聊,就带您出去走走。” “姑爷这是怕您憋坏了。”平宝儿道,“自从那日咱们从镇国寺回来,您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崔二奶奶来信邀您,您都不去。前些时候您让我送香囊去定国公府时,崔二奶奶还问我,您是不是有了……” “有……什么?”宋研竹疑惑问道。 平宝儿捂着嘴道:“有喜呀!” 宋研竹:“……” 初夏笑道:“还有恪靖侯府的崔老夫人,前后让人送来了三次帖子请您过府一叙,您都以身子不适推辞了。莫说旁人,若不是我跟在小姐身边多年,知道小姐一到天热的时候就不爱不出门,恨不得天天日日窝在屋里躲日头,我也得以为小姐有喜了!” 宋研竹不由有些无奈。不出门,一是天气一热她着实不爱动弹,二却是因为心里头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可是落在旁人眼里,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有喜?!宋研竹撇撇嘴,自从来了京师,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怎么,她的月信全乱了,有时候甚至两个月才来一次月信,为此还闹过“有喜”的一次乌龙。算算日子,这又一个多月没来……这闹心的月信,来了愁,不来更愁! “不想出门……”宋研竹望望天道:“这日头大的都要把人晒化了,有这功夫我宁愿多睡一会觉……”她正嘟囔着,忽而瞧见陶杯慌慌张张得跑来,她不由眸色一沉,便听陶杯气喘吁吁道:“奶奶,不好了,出事了!” 宋研竹心中只觉得咯噔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