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可那边早已倒好了第二杯等着她。桑旬十分认命的伸手去拿那酒杯,包厢的门却突然被推开。 桑旬怔怔望着站在门口的那个人,几乎动弹不得。 chapter 2 “沈先生。”道哥和房间里的其他人都站了起来,“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沈恪在房间里扫视过一圈,他的视线掠过桑旬,却并未停顿,最后落在了桌上的酒瓶上,他微微皱起眉,声音却是波澜不惊的:“阿道,别玩过火了。”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道哥这会儿只能赔笑道,“都是席先生惹的风流债。” 沈恪脸上倒没什么变化,只是冷哼了一声,说:“至衍真是胡闹。”说完便掏出手机来,大概是要给席至衍拨电话。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那杯酒的缘故,桑旬只觉得脸上烧得厉害。可她心里清楚,在这里遇见沈恪比遇见任何人都更令她觉得难堪一百倍。她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沈恪并没有认出自己。 沈恪对着电话那头说:“你来‘枫丹白露’一趟,这里有两个女孩找你。”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回了句什么,沈恪简单的应了句“好”,然后转身对身边的经理说:“帮我把这两位小姐送回去吧。”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以后不要再随便放不相干的人进来。” — 桑旬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她撑着脑袋坐起来,却发现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夜的“枫丹白露”,没想到沈恪居然是“枫丹白露”的老板,和席至衍通过电话后,他便将自己和杜笙赶了出来。 桑旬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应该是酒店客房,她又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她收拾好东西,去前台退房的时候问工作人员昨晚是谁送她来的。 “昨晚不是我值班。”前台小姐抱歉的笑了笑,又在电脑上查了开房记录,补充道:“不过账是挂在沈总名下的。” 桑旬心里一沉,没想到昨晚居然是沈恪送她来酒店的。可转念一想,便又觉得理所应当,除了沈恪,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送她过来么? 桑旬惴惴不安的想,沈恪肯定是认出自己来了。 是她自己蠢,哪怕她和沈恪之间再生疏,可当年两人却是在同一个实验室待了大半年,她去实验室又去得勤,尽管沈恪并不搭理她,但多半也是脸熟了。再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情,她一夜之间在整个校友圈子里都出了名,即便那时沈恪已经去了国外读phd,可大概也有所耳闻。 她是觉得难堪的。不过幸运的是,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沈恪了。 — 从酒店出来,桑旬给杜笙打了个电话,但一接通就被挂掉,她还想再打,但杜笙那边很快发过来一条短信:让我一个人静静。 桑旬对着那条短信看了良久,终究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顾虑,她略一思索,便直接打车去了杜笙的学校。 杜笙的辅导员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大概还在学校里念书,听到桑旬的来意后,她皱皱眉头,说:“校方并不干涉学生的恋爱自由。” “你们所谓的不干涉恋爱自由就是放任学生和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吗?”桑旬几乎气结。 只是等看到那位女老师略带讶异的目光时,桑旬才知道自己失言了。 在外人眼里,席至衍出身显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