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醒了过来。 她眨了眨眼,定眼一看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席灏坐在床边在给她的手抹什么东西,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花露水!哎呀,还是老牌子!记得小时候羡慕那些大姐姐的香水味,就给自己抹花露水,假装很高大上。后来盛子傅是不愿意带她出去溜达的,就连玩小游戏的时候都会和简琰他们说他这个妹妹脑子有坑,一身的味道。简琰总是柔柔的笑着,并不会在乎这些。 “醒了?”他问。已经抹完了一边,他拉过她另外一条手臂,倒了些花露水细细的涂抹着,“还痒吗?” 蒲夏摇摇头,“没那么痒了。” “明天记得把驱蚊水带着,出门在外什么都要考虑到。” 她一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你在国外三年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席灏揉动的手指僵硬了一秒钟,沉静的嗓音与外头朦胧的月色融为一体,“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我不在身边吃了很多苦吧,像昨晚停电了怎么办,身边没钱了怎么办,自己一个人在外地念书生病了怎么办......” 她愣住。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当他离开,而自己的哥哥万年都在坑妹,她真的生活得有点不顺心。可她怎么能什么都依赖他呢,已经欠了他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了。 席灏抹完,拧紧了花露水的盖子放在了梳妆台上,转身进了浴室洗手。 就算这三年她过得坎坷,他也不后悔离去。因为他用三年换来了她后半辈子的安稳生活,他现在有能力给她舒心的日子,给她温暖的家,给她最结实的依靠。他想给她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盛蒲夏看着红红的手臂,那股怀旧的味道又一阵一阵的飘进了鼻子里。 恍惚间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在后来的几年来,席灏送她的生日礼物永远是清香好闻的香水。真正的香水。 ☆、第八章 外头青灰色的砖瓦映着灰白色的天空一片清宁,晨风萧瑟。 盛蒲夏特意调了个早上五点的闹钟,毕竟还要收拾行李。 席灏蹲在一旁正在拉行李箱的拉链,他将行李箱推倒一侧回头看她,“醒了?再睡一会,我出去买早餐。” 她在床上滚了几圈,软绵的身体终于有了点力气,只睡了两三个小时感觉眼睛都睁不开,蒲夏皱着眼睛双手遮挡着,“你帮我收拾了行李?” “嗯。该带的都带了。”席灏帮她掩好被子,塞得严严实实的,俯身察看她的手臂,眼见大大小小的块包都消了神色里才多了一份舒缓。蒲夏遮挡着眼睛的手被他拿开了自然而然的睁开了眼,毫无预兆的和他来了个零距离对视。 她耳根子燃了起来,米分扑扑的小脸蛋像是被刷上了一层胭脂。想起前天晚上她和他的亲密接触还有他炙热坚硬的反应...... 蒲夏双手抓着被沿想要埋进被子里却被他一把扣下,修长的食指垂落在她的脸侧,有意无意的拂过皮肤,温凉的触感却异常火热。 席灏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眼尾吓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他的食指揉过泪腺处,“就睡了那么会很累吧,听说只有很疲惫的人才会有眼屎。”他抽了张纸巾拭去了手指上的污垢,精准的扔进了垃圾桶里。 眼屎...... 盛蒲夏上下牙齿紧紧抵住,眼睛眉毛都皱在一块,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席灏见她神色痛苦关怀的问道。 “没......不是...席哥......啊!啊!啊!”盛蒲夏抓着被子抓狂的叫着,“那个我眼屎可以自己擦的...还有鼻涕也是,我也可以自己擦的,不用你......哎.....” 他淡淡的笑着:“我们之间不计较这个。” 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他可是个有洁癖的人啊,再说了她又不是不能自理的小孩子,做这样的举动怪让人觉得别扭的。 他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心里一软,“再睡会,七点我叫你。” 躺在床上的盛蒲夏再也睡不着了。小时候她和席灏可没有那么亲近,就算讲话那也只是三两句的交流,一直是那么平淡。自从简琰走了,自从发生了那件事,自从注册结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越发亲密,其实也说不上是亲密,就是比以前自然了很多,就像普通朋友那样可以开开玩笑,畅所欲言的交流着,像兄弟一样互相依靠着,虽然一直是她依靠着他,可是为什么他这次回来后感觉又变了呢...... 蒲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