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二人,都充当聋子和瞎子,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过了许久,陶织沫心跳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可是,她能感觉到她整个耳朵都是发烫的。他的怀抱很宽厚,很温暖,而且将她这般紧紧抱住,竟让她莫明地有了一种安全感。就算是躲在这么漆黑的衣柜中,就算外面有要抓她的人,她都不怕。因为有他在,有他结实的怀抱……想到这,陶织沫的心就突然如小鹿般乱撞了起来! 天啊!她在做什么!她在发情?这怎么可能!她忽然想到南宫辞,赶紧睁大眼睛,不敢再胡思乱想了。话说,这莫忘南不知他要是刮掉这胡子,会是什么模样呢? 不,阿辞,不知道他的伤势怎样了,有没有人在他身边仔细照顾他? 陶织沫的心来来回回纠结着,连莫忘南双臂将她收紧了些也没发现。 许是陶织沫这几年来常常侍弄花茶,如今身上倒带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浅而清。而且她身上有一股自带的体香,说不清是什么味,但让人闻着就觉得心里特别舒服。这股味道,是洗去花香味后的一股体香,在她脸上,脖间,发上,他都能闻到。他忍不住微微俯下了头,贪婪地闻着。 她的发,怎么这么香,她紧贴着他的身子,玲珑有致……他的脑海中忽然浮起了一些往昔的画面,凤目中不自主地闪过了一丝*。 如今软香温玉在怀,莫忘南第一次发现他的身子有些不自控起来。该死的,这个女人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这般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他的*。又怕被她发觉,他的下身不由得有些心虚地往后挪了挪。 真是郁闷!外面的人怎么喝个茶喝那么久,而且还一句话也不说!都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就在她好几次以为他们走了的时候,又蓦地响起了清脆的杯盖碰撞杯身的声音。 什么情况?陶织沫等得心急,忽而又觉得腰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她。 这个莫忘南,腰间估计别了一把匕首,碍于外面有人在不好开口,她微微蹭了蹭身子,可是那匕首似乎又抵得多了些。 她皱皱眉,反正她手是有空的,忙轻轻抬起了手,往后一探……准确地绕到了腰后——抓住了那把匕首,几乎是同时,头上的莫忘南呼吸一滞。 陶织沫顿了一下,她碰到莫忘南的伤口了?可是,刚刚仿佛也只是她的错觉一般。陶织沫连忙将那匕首往旁边挪了挪,这匕首抵得她有些难受,总觉得咯得慌。 可是这一挪,反倒抵到了她腰窝上。什么东西嘛!陶织沫手还未用力,突然被莫忘南按住了肩膀,他将她抱得紧紧的,几乎将她的手夹在了腰后,动弹不得。 陶织沫不明所以,可是,手被他这样用力别着,肩膀扭得很痛啊,再这样坚持下去她感觉手都要脱臼了,陶织沫连忙使劲将手抽了出来,谁知抽得太过用力,一下子打到了柜壁,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几乎是同时,外面喝茶的两个人突然开始猛咳嗽,剧烈的咳嗽声似乎掩盖住了刚刚的声音。 陶织沫心中庆幸,可是——她的手好痛!打到木头了能不痛嘛!都怪那莫忘南。 没过了多久,那两人似乎离开了,陶织沫还听到了关门的声音,忙抬起头看着莫忘南,在黑暗中冲他眨了眨眼。 他只看到,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是夜里的星辰一般闪烁着。 “没人了吧?”陶织沫轻声问。 “嗯。”他应了一声。 陶织沫忙推开衣柜,跳了出来,大口地喘着气,憋死她了,挤在那么小的空间。 莫忘南紧接着也踏出了衣柜,理了理微皱的黑袍。 “我说你腰间能不能别藏那么多东西呀!”陶织沫抱怨道,之前放那些瓶瓶罐罐就算了,什么东西都往衣服里藏。 “藏……藏什么?”他有些不明白。 “匕首啊!”她下意识摸了摸腰后,“刚刚你那个匕首一直堵在我腰上!” 莫忘南面色微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对了!你看我身上也没带什么东西防身,你看你武艺这么高强,要不你把匕首送给我防身如何?”陶织沫眼巴巴看着他。 他微微别过脸,伸出手摸了摸眉毛,仍不说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