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陶凌风有些诧异。 陶织沫直言道来,“即墨长在宫中行医数十年,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害皇嗣之事?” 陶凌风一惊,忙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这后宫之事,岂是你我可以议论的?” “但是大哥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心知肚明,谋害皇嗣必然是宫中后妃所为,就算真的要有御医顶罪,也不应当是他们即墨家。” 陶凌风眉拧成川,低声道:“只怕他们不是因后宫之事获罪,而是因了他们,宫中才会生风波。”又或者是,有人一箭双雕。 陶织沫心一沉,声音也低了下来,“那是有人想要除了即墨家?” 陶凌风点点头,此事他与也父亲在书房中商议过,父亲点到为止,他也不是真的榆木脑袋,自是知道一二。 “会是谁?”陶织沫大脑有些空白。 “你说呢?”陶凌风反问。 陶织沫一下子心中清明起来,喃喃道:“这是为何?” 在太子落马之前,即墨家已经力挽狂澜地保持了中立,新帝不当赶尽杀绝才是。 更何况四皇子自小性子宽容温和,为何会对即墨家下手?还是他们在后宫行医,得知了一些不应当的秘密?可是他们在皇宫行医多年,这么多年来皆是平平安安,不当就在此时出事。难道是即墨家与朝政,有着更深的牵连?陶织沫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为何问这即墨家的事?”陶凌风不明,他们陶家与即墨家虽然同朝为官,但却甚少往来,六妹也不应当与他们相识才是,怎么会这么关心即墨家? “不瞒大哥,”陶织沫半真半假道,“我在外三年,凑巧结识了即墨家长孙即墨难,也受过他的许多恩惠。”她顿了一顿,“半月前,阿难正好逃至我处,我……我收留了他,谁知道他还是被侍卫抓走了。” “你、你收留了他?”陶凌风大吃一惊!收留朝廷钦犯,可是同罪处理! “是。” “你、你,那你是如何?官兵没抓你?” “我也不知道,那个官兵只抓走了阿难,似乎有心放过我。”她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周大人会放过她。 “这个……许是那即墨难一力承担了。”陶凌风如是想,可是却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或许吧。”陶织沫随口应道,又烦恼起来,“大哥,你说可有什么法子可以救他们家?” “你与即墨难……你可是倾心于他?”陶凌风忍不住问,她唤他唤得亲密,只怕二人关系不简单。 陶织沫连忙摇头,“非也,只是、大哥,士为知己者死……”陶织沫忽然卡住了,这句话似乎用得不太妥当,因为接下来一句就是女为悦己者容了,“他是我的知己!大哥,人生难得一知己。我便是宁愿自己一死,也想换得他平平安安!” 陶凌风皱眉,其实,这即墨难他也曾经见过一两回,不仅举止温文尔雅,还生得一副好皮囊,许是妹妹看上了他也不一定。 女子痴情起来,会生死相许,相思起来,更会一病不起。 他在她年幼时便离家,后面归来时她已经失踪了,他也未曾尽过长兄之责,如此思来,他心中未免有些愧疚。此今见她用情至深,便仔细为她分析起来,“我们都知道,即墨家是遭人陷害,只是这陷害之人,只怕也是经过……”他说着,伸出食指朝上指了指,“……的默许。不过,此案现已交由雍王爷全权负责,若他愿意在圣上面前开口求情,圣上或者会给他一个薄面。只要圣上许可,雍王爷翻案后或许能从轻处置,再或者,另找替罪之人。只是以我的身份,我自然无法逾矩去和他说起此事。” 陶织沫秀眉微蹙,说来说去,还是得从南宫辞这里下手。 “六妹,雍王爷铁面无私,此案是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手下留情的。”而且,像六妹这般,似与即墨难有些私情,若雍王爷还念着旧情,只怕会适得其反,想到这,他便又旁敲侧推地提醒了她几番。 陶织沫心不在意,她与阿难本就清清白白,“我自有打算,大哥放心。”而且,南宫辞哪有传言中的那么大公无私,按照她对他的理解,其实他是个极其腹黑的人,最爱公报私仇了。 陶织沫这么一想,又道,“若雍王当真那般大公无私,那我便为即墨家申冤!”他不是爱在他手下面前假装大公无私么? 陶织沫不知,其实南宫辞真正的手下,都知道他腹黑得很,极其腹黑。 “不可!”陶凌风忙道,“以你的身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可抛头露面为即墨家鸣冤?外人皆知,我们陶家与即墨家并无往来。若是你说这三年间与他相识,可是要知道,你这三年内都在府中‘养病’,那便属于私相授受,你今后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