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于心计,城府颇深。而且似乎,对你有些怨恨呀?” “这你都看出来了?” “女人的嫉妒是藏不住的,每次她提起你的时候,面容虽然和善带笑,但手总会忍不住揪紧手帕。” “哦?她说我什么了?” “不就是说一些你小时候的趣事了?听说你小时候还敢爬树来着?” “这小事也值得一提?她就没说起我和南宫辞的事?” “这个……倒没有,似乎有些回避之意。” “有什么事吗?”门外忽然响起怜瞳清脆的童声,她们顿时收住了口。 “回怜瞳小姐,李嬷嬷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上菜还是再等一会儿?”门外响起丫环的声音。 陶织沫朝暮雨点了点头,暮雨很快便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从门外传来她的声音,“准备上菜吧。” 只一小会儿,八菜二汤便摆满了大圆桌,桌上还摆了三副瓷玉碗筷。 采薇帮洛遥思布菜,暮雨帮陶织沫布菜,还有个香凝在帮怜瞳布菜,而蝴蝶则带着四个二等丫环立于一旁。 饭桌上鸦雀无声,几人极不痛快地用完了饭,陶织沫暗暗想着,这日子真没法过了,得想办法撤走她们才行。 等丫环们撤下饭菜后,陶织沫支走了香凝,对蝴蝶道,“以后吃饭的时候你只要留我们的人就可以了,也顺便给那边透露一点消息。” “是,小姐。”蝴蝶福身。 陶织沫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待她退下后,她神秘兮兮问洛遥思几人,“你们觉不觉得,蝴蝶的背影和我有几分相似?” 几人想了想,都纷纷赞同。 陶织沫调皮一笑,这个莫忘南有点意思。 当天晚上,陶织沫洗漱后便上床入睡,锦被是熏过郁金香的,有着淡淡的香味,可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向来不是个认床的人呀,想来是还有些不适应吧。 想披衣起身走走,又怕吵醒睡在外面的暮雨。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二长一短的敲击声。 陶织沫忽然心一颤,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深夜,她整个身子都僵硬住了。 “叩叩,叩。”又传来了敲窗声。 忽然,她苏醒了过来,不,这不是南宫辞,这是莫忘南。 她披衣起身,屏风外的暮雨也不见进来,陶织沫不知是她睡熟了还是莫忘南先前就与她打过了招呼。 她有些紧张地推开了窗户,当看到立在窗前比那个记忆中的少年还要高出一个头的莫忘南时,她的心中还是浮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失落之感。 “你来做什么?”她轻声问。虽然他武功了得,可是现在盯着她院子里的眼睛多着呢。 “可还习惯?”他大掌在窗台上轻轻一撑,便跃了进来。 “你……”陶织沫颇无奈,连忙探身将窗子悄悄关上。 “你来做什么呀?”陶织沫又问。 他摊开两手,“你还看不出来?” 陶织沫讶然,而后问,“你不会是来看我吧?” “或者,你可以当我是来采花的。”他语音带笑。 陶织沫白他一眼,又觉得有几分可笑,嘟喃骂了一句。 “蝴蝶是我的人,有事你直接找她。有急事找我,也可以找她。” “你的人?”陶织沫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他挑眉看她,看来她今日倒是过得不错。他上前一步,轻挑起她的下巴,“是我的人,不过不是我的女人。” 陶织沫后退一步,他又转而轻捏着她的脸颊。 “你……” “不许拒绝。”他沉声道,眸色带着警告之意。 陶织沫愤愤地瞪着他,包子脸都鼓了起来。 “说吧,你要怎么帮我?”陶织沫心思,捏都被捏了,不问白不问。以后只要他一捏她,她就问起此事。 果然,他觉得有些扫兴地松开了她的脸,陶织沫不由得心中怯喜,暗自高兴找到了个对付他这招的法子。 “你想我怎么帮你?”他反问。 “我想入宫。” “入宫?”他带了几分笑意,“你连在相府中都不能抽身,还想去后宫?” “谁说我不能抽身的?”陶织沫不服气。 “你试试,若能将相府这般人收拾得妥妥帖帖的,我便考虑让你入宫。” “真的?”她的眼睛亮晶晶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忽然像是下意识般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陶织沫连忙退后,这动作也太亲密了,恍惚让她想起和南宫辞的过去。 “你!你这么晚还不睡觉,跑来我这里,真是、真是……”陶织沫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便瞪了他一眼,“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随你。”他双手抱臂无所谓道,“让大家都来看看,相府六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