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织沫入屋后,莫忘南便闪身出了房门。陶织沫见他离去,轻叫了一声,可他并未就此停步。陶织沫顿时心中有一二失落,又朝内室探头探脑地望了几望,试探性地唤了几声,“阿难?” 里面的人听了,明显一怔,开口问道:“织沫,是你吗?” 陶织沫一听微微皱眉,怎么这声音听着嗡声嗡气的?好像是……胖了好多!对,声音听起来胖了好多,这是陶织沫的第一反应。话说,她是不是叫错人了? 她听得里面有动作,可是里面的人却迟迟没有走出来。再回首看向门外,见院中空荡荡的,心中抱怨,这莫忘南,怎么走得无声无息的。 陶织沫有些紧张地朝内室走去,可是越过屏风后,却看到了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床上,坐着一个巨胖无比的肿胀男子!他挣扎着要起来,可是一双肿胀的腿却怎么也撑不起来。 见到陶织沫后,他停止了挣扎,脸也涨得通红,低低唤了声,“织沫。” “你、你……”陶织沫吓得连退两步,可是反应过来后,又上前了几步,也不敢离他离得太近,“你是阿难?” “我……”他想低下头,却奈何下巴肉太多,头也低不下去,“是……” “阿难,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陶织沫上前去,伸出手想碰触他,可又怕碰疼了他。 二人未注意到,就在此时,窗外有一块巨大的阴影缓慢而平稳地移动着,就像一只体型庞大的巨兽在窥视它的猎物一般。 “我、”即墨难长叹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陶织沫一听,怎么和莫忘南的说辞一样? “你、会痛吗?”她眸中满是心疼。 “无碍,就是平日里,诸多不便。” “你……”陶织沫此时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滋味。他先前没消息,她担心;如今他人就近在眼前,可见了他这模样,她心中又觉得难受,还不如没有消息的好。 陶织沫又靠近了他一些,低声道,“你放心,你家里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下来的。” “难为你了。” “我今日见到皇上了。” 即墨难闻言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可与他提起?” 陶织沫点头,面色却也为难,“我提是提了,可是我看他不愿意插手此案,此案,只有阿辞才有法子了。” 她这么一说,即墨难顿时有些失落,又问道:“你与他如今,如何了?” 陶织沫微皱黛眉,“我也不知他的心思,他待我总是忽冷忽热。不过,今日我见到皇上时他也在。我是直接向皇上鸣冤的,未曾问询过他的意见。” 陶织沫回府后,便觉得她当时问得不是时候,她应该先问一下南宫辞。只是她先前也遇过他几次,都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今日能见到皇上实属难得,她一时冲动就说出口了。 可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这么一说,皇上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思,那以后若是南宫辞肯为即墨家翻案,皇上会不会觉得是因了她的关系?如此一想,陶织沫觉得她好像又将事情搞砸了。 见即墨难神色暗淡了下来,陶织沫连忙抓起他胖乎乎的手安慰道:“阿难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们出来的。”虽然她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 即墨难摇头,“我身为即墨家嫡长孙,家中发生如此大事,可我却只能苟且偷生。不仅救不了他们,还落得这副模样。即使是死了,恐也无颜见即墨家祖宗。”即墨难说着,俨然一副生无可恋脸。 “阿难,我今日听莫忘南说你是中毒了?可有解药?若有,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毒的。” “我此次中的不是一般的毒物,而是蛊毒。” “蛊毒?”陶织沫大吃一惊,蛊毒对中原地区来说,是一个陌生而可怕的名词,她并不了解多少,“那要如何才能解?” “蛊毒只有下毒之人才能解。” “那是谁给你下的毒?”陶织沫追问。 “是我!”窗外,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