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陶织沫手指在他胸前划着圈圈,又握住了他的枫玉,“这是我们订亲的玉佩,你什么时候还我?”她微微起了身,压在他身上,眸中带着爱恋。她几乎能想像出他下一刻就将玉佩娶下来亲手为她系上,就如三年前。 可是他没有,他迟疑了片刻,“你若喜欢玉佩,我们明日去买。我带你去百宝楼挑选,请最好的玉匠给你雕你喜欢的样子……” “这个不可以给我吗?”她笑盈盈看着他,又垂下了头,一垂下去,两颗眼泪便掉在了她的手背上。 “这个……不能给。”南宫辞略有为难,这个是虎符,他当时不知道才将它拿来订亲了,她戴着虎符在身上,只怕会有危险。“沫沫,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我觉得没有了它之后事事不顺。有它在,我总会安心些。”他如此道。 “嗯。”陶织沫低着头,将脸埋在他发间,“能保你平安,这是好的,那我不要了。” 南宫辞没说话,他听得她的声音不太对。 “阿辞,你知道我爱你。”她紧紧搂着他。 他迟疑了一会儿,轻声应了。 “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我什么都不要的。我只要你,你是我的。”她抱紧了他,像生怕有人将他们分开似的,“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要的,她不贪心,她可以不贪心。可是他的人,他的心,她一定要贪心。她只要他,谁都不可以和她一起分享他,她害怕。 “沫沫。”南宫辞忽然觉得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袭来,似要将他们二人分开,这股悲伤就如空气般萦绕在二人周围,挥之不散。他的指腹轻轻抚上她的左肩,她的左肩上有一个牙印,是他当年留下的,他想要在她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只属于他的痕迹。她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可是这些话他却说不出口,只能用行动来证明。 第二日中午,陶织沫睡得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想要抱住南宫辞,却发现自己身边是空荡荡的。她睁开了眼睛,吊椅里只有她一人。 她忽地精神了起来,连忙坐了起来。一坐起来,全身上下又是酸痛无比,像是昨天干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的苦力似的。她连忙套上衣裳,正在系带子的时候紫纱被人从下方轻轻撩了起来,他仰起一张和煦而温润的面庞,温柔道:“睡醒了?” “嗯。”陶织沫揉了揉迷惺的双眼,他坐在石床上朝她招了招手,她俯下身子来,他细心地为她绑好系带,又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梳理了下凌乱的长发。 “要走了吗?” “嗯,现在就要走了,你洗漱一下。” “等下!”陶织沫连忙跳到湖边拨水净脸,一会儿后抹了把脸,“我再去和四哥还有小师兄道个别!” 陶织沫赶到寒冰洞的时候,陶凌雨还是没有苏醒过来。陶织沫趴下来,轻轻拉住了他瘦长苍白的手指,与他说了一会儿话,没一会儿便冻得直打寒颤了。 其实,道别的话她昨日已经与他说了许多,今日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陶织沫知南宫辞在等她,不能多呆了。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陶凌雨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陶织沫抱着手臂一出门,便遇到了怜瞳。她昨日已与怜瞳说好,让她留在这里照顾陶凌雨,直到陶凌雨苏醒过来。 “怜瞳,你看到小师兄了吗?” 怜瞳摇了摇头,估计他是有心躲她,她找不到他的了。 “怜瞳,我不在这段时日,四哥就交给你了。” 怜瞳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陶织沫总觉得,怜瞳好像有些喜欢四哥?虽然她从来没有表露过什么。刚开始她让怜瞳留下来的时候,怜瞳怎么也不肯答应,最后还是她哀求了许久,将几秋搬了出来,怜瞳才答应留下来。后面说好了,只要陶凌雨一苏醒过来,她就会回去。 陶织沫寻了一圈,仍不见怪老头的踪影,最后只能匆忙回到洞内,见南宫辞已经坐在崖边等她。他就如同一尊优雅的雕塑,静静坐着,身后立着一个站得挺直的黑衣男子。 “沫沫,可以走了吗?”他虽然急,却没有催她。 陶织沫点了点头。 “让末羊背你。” “他?”陶织沫看了他身后的男子一眼,他的身量不算高大,反而是有些清秀,但却能让人感受到他俊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