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第二天一早,杨涟亭就采买了药材,配了一种白色的药丸。药丸并不致命,但是药方极为复杂,一般大夫是肯定解不了。常人服下之后,十二个时辰需要服食一枚解药,否则毒发之时,定然痛不欲生。 冷非颜和左苍狼也没闲着,蒙了脸四处找混混。一天下来,地痞流氓都不够用了! 等到四十几个混混被绑成粽子堆在燕子巢,杨涟亭也把药丸给了冷非颜。接下来便没二人什么事了,左苍狼跟杨涟亭出了燕子巢,为免有人注意,分道而行。 突然走着走着,杨涟亭就不走了。左苍狼回过头,见他盯着酒楼的一扇窗户。窗户里有个身着赤服的男人,正跟人喝酒听曲。左苍狼凑过去,问:“怎么了?” 杨涟亭五指紧握成拳,良久说:“没什么。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左苍狼再看一眼席间之人,问:“闻纬书?” 杨涟亭银牙紧咬,额上青筋都鼓了出来。左苍狼说:“我觉得,此时报仇,太不理智。” 杨涟亭缓缓说:“我知道。可是仇人近在眼前,还在逍遥快活!而我的祖父,我的爹娘,我杨家所有人已经……”他声调渐高,左苍狼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终于平静下来,然后说:“阿左,你不能明白我的感受。杨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我祖父已经六十六岁高龄。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好的人……我爹受尽酷刑,在斩首之前就已惨死狱中。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生生打死……” 他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亮光。左苍狼轻声说:“别哭。” 杨涟亭泪如碎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说:“我不哭,我要他血债血偿。” 左苍狼抬眸看进楼中,轻声说:“会的。” 冷非颜的燕子巢,人手是越来越多,然而正应了她的话,当真是流氓荟萃。杨涟亭这些天住在别馆里,医书倒是研读了许多,慕容炎对他却一直没有安排。反倒是带着左苍狼在各处医馆或买药或假装看病。 左苍狼对他的心意,已经能够猜到几分,出了医馆大门,就问:“主上是否想让杨涟亭在晋阳城开设医馆?” 慕容炎看了眼身后药堂的匾额,说:“如今晋阳城,杏林高手不少,他年纪轻轻,只怕不易出头。何况……我们并没有时间,花上十几二十年积累一个神医的名头。” 左苍狼说:“所以,主上四处寻访,是想要花些银子,让他一举成名吗?” 慕容炎微怔,重新打量她,缓缓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左苍狼说:“晋阳城杏林圣手固然众多,但是杨涟亭的医术也不弱。至少一般的病症是绝无问题的。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如果有一个略有名望的大夫肯舍掉自己的招牌,一个错诊,让杨涟亭诊断出来……这些天殿下几乎寻遍了各大医馆,属下想,殿下应该是在找这位能把银子放在招牌之上的大夫吧。” 慕容炎唇边笑意如澜,渐渐扩散,良久,说:“还是你懂我心。” 左苍狼低下头,慕容炎说:“接着找吧。”左苍狼说:“如今,非颜的燕子巢也算略有人手,不如让他们也帮忙找寻。” 慕容炎说:“这件事须十分机密,人多反倒误事。你们三人自幼交好,平时互相帮衬本不算什么。但是为了将来大业着想,必须慎重行事。互相之间,不宜过多接触。” 左苍狼神色一肃:“是。” 两天之后,天平巷。有人突发狂症,回春堂的谢大夫正好经过,诊脉之后,断言此人已死。让其家属准备后事。 一个年少清俊的后生从此地经过,断言此人只是假死,仍然有救。双方争执不下,百姓指指点点,尽皆围观。 谢大夫被一个后生驳了面子,当即大怒,放出豪言,若是后生将此人救活,自己终身不再行医。而年轻后生对病人施以金针刺穴之术,一个时辰之后,病人悠悠醒转。 一时之间,此事经人口口相传,闹得整个晋阳城人尽皆知。 这个妙手回春的后生,也渐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