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小腹,目光坚定。慕容炎说:“是谁的?五个月前,你在小泉山。是达奚琴的?” 左苍狼冷笑:“不劳陛下费心。” 说完便起身,准备出宫。慕容炎猛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扬手就是一巴掌。左苍狼脸颊一麻,整个人都呆住。慕容炎说:“孤下定决心,许你妃位。你竟然跟别的男人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左苍狼捂住脸颊,慕容炎说:“现在你想到哪里去?去达奚琴府上跟他双宿双栖?” 他这样的一个人,一向冷静,今日如此,真真是失态了。左苍狼气急,说:“陛下以为是,那便是了!” 说罢推开他,转身往外走!慕容炎伸手将她拉回来,用力摔到床上,转头对赵紫恩说:“给我打掉这个孽种!封平!”宫外,封平快步进来,一看他脸色,也是吓了一跳:“陛下?” 慕容炎说:“将左苍狼圈禁南清宫,未得孤允许,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封平拱手:“微臣领命!” 慕容炎犹不解恨,说:“立刻派人前往瑾瑜侯门,捉拿达奚琴!” 左苍狼简直是怒急:“慕容炎!” 慕容炎却未再同她多说,摔门而去。左苍狼想要追出去,封平一挥手,两个禁卫军便上前拿住了她。姜碧兰缓缓站起身来,看了一眼海蕴,说:“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陛下的话?” 海蕴答应一声,赶紧提笔开药方。左苍狼挣扎得厉害,两个禁卫军不得不将她按住。姜碧兰缓缓走到她面前,说:“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左苍狼的小腹,说:“当初我的孩子没了,你只在牢里呆了不到十天。他的性命,就换你十日牢狱之灾。” 她的手指微凉,左苍狼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姜碧兰突然起身,用尽全力一脚踹在她小腹上。左苍狼惨叫一声,身子微躬,像一只置于烈火滚油之中的虾米。 姜碧兰又狠狠踢了一脚,左苍狼猛然挣开身边的禁军,整个人扑上去。姜碧兰惊叫一声,幸好封平就站她身后,挡住了左苍狼这一击,一手接住了她。 姜碧兰赶紧脱开他的怀抱,站稳之后再一看,左苍狼已经昏了过去。 宫人们一声不敢吭,她眼中有一种别样的快意,转头看了一眼赵紫恩,说:“该怎么做,不需要本宫提醒你吧?” 赵紫恩额上冷汗滚滚而来,闻言说:“娘娘放心,微臣知晓。” 姜碧兰说:“算你识时务。” 说罢,转身出了南清宫。赵紫恩走到榻边,看见左苍狼骨瘦如柴,一缕鲜血自衣下渗出来,触目惊心。 御书房,慕容炎在批奏折,朱笔刚刚提起,复又放下。外面雕花的木门开了又合,王允昭走过来。慕容炎问:“如何?” 王允昭低着头,半晌说:“回陛下,已经处理了。” 风吹过窗棂,其声沙沙。慕容炎沉默,一时无话。 左苍狼醒过来时,烛影摇曳。南清宫一片静谧,重重罗帷之外,可晴倚在床头,还睡着。她坐起来,披了衣服准备下床。可晴脑袋一点,整个人都惊醒过来,看见她下地,忙说:“将军?您快躺好,太医说您不能受凉!” 左苍狼推开她,穿了衣服下地,可晴急了:“将军,这大半夜的,您是要去哪啊?” 左苍狼没说话,径直走到宫门前,门外站在一排禁军。见他过来,为首的赶紧阻拦:“将军,陛下有令,封禁南清宫,不许任何人出入。将军请回吧。” 左苍狼缓缓往前走,终于开口,说:“那你们杀了我,提我头颅向他交待啊。” 禁军怔住,这时候她面色纸一样的惨白,脚步虚浮,弱不胜衣的模样。可是没有人敢向她拔刀。兵士步步后退,为首的说:“将军,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将军何必为难小的?” 左苍狼说:“不拔刀就让开。” 她大步往前走,这燕王宫如一座张开血盆大口的怪兽,让人再不想停留片刻。可晴与另一个宫女追在后面,可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左苍狼一直出了后宫,将要行出宫门,前面有人挡住了她。是封平。他上下打量她,面无表情地说:“陛下命你禁足南清宫,你擅自闯宫,违背圣旨,论罪当诛。” 左苍狼盯着他的眼睛,说:“走开。” 封平拇指微顶,腰刀出鞘:“刀剑无眼,你非要一试吗?” 这时候的左苍狼,手无寸铁、气虚血弱,他不信拿不下她。而左苍狼却认定他不敢杀她,现在慕容炎还需要温氏,就算是封平,也不敢堂而皇之地让她死在他刀下。 否则慕容炎无论如何,也必须严惩凶手以平军中诸将之怒。这样一来,无论他是否有心维护,封平都必死无疑。封平是个惜命之人,当然不会做出这等玉石俱焚之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