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会折在这里。可是没有时间了。 她正皱眉,突然有个人,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冲入国库。 冷非颜一怔,封平也是一怔,随即大喜,立刻令人放箭!那个人身中三箭,缓缓倒地。冷非颜一怔,封平得意地走过去:“冷非颜,你也有今天?” 他弯下腰,扯下那个人蒙面的黑巾,瞬间变了脸色:“巫蛊?” 话音刚落,冷非颜的剑已经到了他耳边。他寒毛都竖了起来,之前身上被巫蛊刺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冷非颜用力扣住他的伤口,封平一哆嗦,面色发白。 “冷非颜,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夜闯皇宫,挟持禁军统领?!”他再开口,已经有些色厉内荏。冷非颜笑了一声,左手用力,封平伤口的血瞬间湿了衣衫,她说:“带我进去,交出血脂花。” 封平咬紧牙关,说:“钥匙不在我这里。” 冷非颜一剑刺入他腹部:“那我留你何用!” 封平肠子都流出来,他赶紧用手捂住,一时之间,痛与恐惧就那么笼罩了他,他咬紧牙,努力让自己不在她面前露出惧意,说:“我带你进去!” 冷非颜一个抬膝,撞在他腹部,说:“少他妈废话!” 封平本来还有心拖延,这时候也顾不得了,只好来到国库大门前。国库的门钥匙是在四个中常侍手里,平时要四个人一起开启。但是冷非颜也有办法——她手上的剑,可谓是削铁如泥。 要在门上划下一个容一人出入的洞,不算太困难。她连削带砍,不一会儿,已经挖出一个可供一人进出的门洞。可是此时如果她进去了,外面的弓箭手只要守住这个小洞,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一定能出来。 如果放任封平进去,他只要躲在里面,她就要对付外面数千禁军。 正犹豫不决,突然地上的巫蛊强撑着爬起来。冷非颜微怔,他折断身上的箭羽,也不再看她,咬着牙,默默地从门洞爬进去。封平变了脸色,想要说话,看了一眼眼前血红色的剑刃,没敢开口。 冷非颜看了一眼他身上的伤,说:“进去之后先开门。” 巫蛊嗯了一声,每走一步,都滴着血。 等到国库的大门终于打开,外面禁卫军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千万支箭矢准星都对着这里,只苦于封平在她手里,没人敢轻易放箭。冷非颜带着封平进了国库,血脂花放在各类珠宝之间,如雪盏所言,通体血红,在一个水晶瓶中,以清酒养着,十分容易辨认。 巫蛊抬脚就要靠近,冷非颜说:“小心机关!” 话音未落,只见两边墙体震动,万箭齐来。冷非颜再顾不得封平,迎着漫头箭雨,直接扑向雪脂花。然而刚刚触到水晶瓶,瓶两边的金珠突然炸裂,冷非颜闪得快,那毒沙没有伤到她。但是装着血脂花的水晶瓶也跌落在地。 冷非颜躲避着毒沙,封平咬着牙,忍痛站起,飞快退出国库。身后巫蛊拉住他的脚,他也没有力气,瞬间扑倒在地。两个人在地上挣扎滚动,冷非颜有意再次去取那血脂花,然而正在这时候,周围突然一阵剧烈地震动,墙体摇摆,砖石掉落下来。 封平见状不妙,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封平,飞身退出国库。只听轰然一声,整座库房倒塌,大梁折断、烟石横飞。 冷非颜伸手想拉住巫蛊,但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哪里拉得住?她几乎是贴着封平的后脚跟出了大门,身后一片废墟,何处去寻血脂花? 封平趁着她回身想救巫蛊的瞬间逃脱,随后下令禁军再次放箭! 冷非颜扑到废墟之中,躲避流矢,凭着记忆前往血脂花掉落的地方。可是弓箭手环伺,真的能够挖出来吗? 她咬紧牙关,突然身后的废墟之中,巫蛊缓缓冒出一个头,冷非颜惊喜:“你还活着?真是命大!”她伸手,想替他擦去脸上的浮尘,然而伸出手去时,突然顿住——他整个身体都被压在圆柱之下,只有头和肩还露在外面。 冷非颜想要去推那圆柱,发现柱体重若千斤,她根本就不能撼动。她轻声喊:“巫蛊。” 巫蛊睁开眼睛,慢慢把沾满血与灰尘的手伸到她面前,说:“去救他吧。”话落,头颅微垂,再无声息。 那已经变形的掌中,牢牢握住一株血脂花。冷非颜拿了那花,沿着废墟躲避身后的追兵,将要离开王宫时,突然再回首,只见废墟与华堂,烟尘蔽月。 她纵身跃出宫墙,隐隐地,有一种撕心的感觉。 回到法常寺,雪盏大师忙将血脂花入药,喂藏歌服下。慕容若此时也过来帮忙,看见冷非颜,神色复杂。冷非颜没有理他,解开腰间的系带,重新为伤口上药。 雪盏大师跟慕容若又运功为藏歌养伤,直到天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