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追堵,其实却放他去挖宝藏。于是他替慕容炎找到了慕容渊留下的钱财。 然后顺着藏歌这条线,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发现了法常寺。 表面上禁卫军搜而不得,可其实,他暗中在法常寺安排下内应。他要将此案做成大案,将功劳最大化。 而藏歌,当他发现冷非颜出面救走藏歌之后,立刻便生出了拉冷非颜下水的想法。于是利用藏剑山庄和燕楼的仇恨,将二人分化。再算计雪盏大师,有了唱经楼一场内斗。 此时冷非颜受伤,他却故意留藏歌一条性命,真正的目的,只是骗冷非颜前往宫里盗取血脂花。此时冷非颜虽然受伤,但到底是为慕容炎做事的人,他若直接下手,慕容炎未免不悦。 然而出了这等事之后,他将再不用顾忌。 慕容若说:“我们从密道逃走!” 冷非颜说:“密道只是通往后山,逃出去,我们也出不了晋阳城。而且这个奸细肯定也知道密道所在,我们很快就会被追上。” 藏歌说:“那我们……只有拼命一途吗?”他看一眼冷非颜,其实死无所畏惧,只是她这一身的伤啊。 冷非颜说:“跟我来!” 两个人跟着她,一路出了密道。密道口果然开在法常寺后山,山里已经布满了弓箭手。姜散宜这种人,何等精明?他最后收网,留给他们的,就是一条死路。 几个人面色凝重,冷非颜将二人带到瀑布下方,瀑布里面离山体还有一段距离。冷非颜说:“殿下,把衣服脱了,坐到瀑布里面。” 慕容若和藏歌不明其意,冷非颜把他推到里面,又找了许多黑泥,一声不吭,抹在他身上。藏歌明白过来,这里光线昏暗,又不显眼,全身涂满黑泥,乍眼一看,跟佛相没有什么区别。 她飞快地为他涂满黑泥,慕容若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冷非颜看了他一眼,说:“想到那个人遍寻不得,我就高兴。” 说这话时,她眉眼之间神采飞扬,仿佛只是一场游戏,仿佛没有受伤。慕容若叹气:“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辅佐他?” 冷非颜突然正色道:“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一样会愿意辅佐他。”慕容若说:“我不懂。” 冷非颜将最后一块湿泥拍在他嘴上,说:“燕王、你、他,再没有别的选择。起码在他手里,大燕不再向人称臣,燕女不再牛羊一样成为向西靖缴纳的贡品。” 身边藏歌怔住,原以为不过是个草莽之人,却突然这样说。他问:“没有被欺骗的恼怒吗?” 冷非颜回过身,拍了拍他的脸,说:“我只是信他的胆魄与野心,何来欺骗?”然后又笑,说:“真正被欺骗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笨蛋。” 慕容若说不出话来,冷非颜对藏歌说:“我们走吧。” 藏歌郑重地点头,冷非颜抬手,轻触他的脸,说:“不用这么严肃,我既然带你出去,必然将你平安送出晋阳城。” 藏歌说:“我是藏剑山庄的后人,并不是一无是处的公子哥。” 冷非颜看了一眼瀑布后方的慕容若,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这不是把公子哥藏起来了吗?” 两个人沿着溪流而下,利用山势击杀搜山的禁军,毕竟都是高手,很快杀出一条血路。封平过来,在慕容炎耳边轻声说:“陛下……” 话没说完,慕容炎说:“大师不是外人,不用避他。” 封平于是大声说:“山腰发现逆党,禁军正在追击!” 慕容炎又落了一颗棋子,说:“是谁?” 封平说:“观死者伤口,是冷非颜和藏歌无疑。” 慕容炎看了一眼雪盏,雪盏仍然落子稳健,说:“这些逆党,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竟然躲在法常寺的山林里。陛下请恕老纳疏忽之罪。到底山林密集,地势又险峻……僧众不能面面俱到,是老纳失职。” 慕容炎继续落子,说:“孤很想相信大师的话,但是也想大师听听另一个人说的话。” 他一挥手,法常寺的监寺雪信进来,雪盏瞳孔微缩,就听雪信将他如何带慕容若入寺,如何替慕容若改变容颜,如何收留藏歌和冷非颜的事,桩桩件件,俱都说了出来。 慕容炎说:“他的话,可有不尽不实之处?” 雪盏缓缓放下手中棋子,站起身来,却立而不跪。慕容炎说:“大师这便是承认了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