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太艳了?”秋淑说:“倒也衬得将军肤色白净一些。这个淡一点,擦了试试这个。” 眼见两个人说的都是一些女儿私话,温行野刚要通报,慕容炎摇了摇头,眼中怒色算是消了。他随温行野回到席中,说:“今日定国公生辰,孤本是打算早到的,无奈琐事缠事,耽搁了功夫。” 温行野赶紧说:“陛下折煞老臣了,本是贱辰,没想到陛下大驾光临,小老儿真是受宠若惊。” 慕容炎见他谦恭,难免口气便温和了一些,说:“温帅去逝之后,孤怜惜温府将门失柱,才让阿左与温帅灵位拜堂,为温府支撑门楣。如今温帅长子已然成人,阿左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朝臣俱都沉默,谁都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慕容炎扫视群臣,说:“阿左自幼跟在孤身边,初为侍卫,后为家臣,素来乖觉,深得朕心。如今宫里琐事不断,孤想取回昔日解语之花,不知定国公能否成全?” 温行野面色微僵,所有人都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勉强露了一个笑,说:“陛下有令,微臣自当遵旨。温家上下,感念陛下恩德……也……也感念左将军恩情。” 慕容炎点头,说:“爱卿此言,孤心甚慰。今日爱卿寿辰,孤虽来迟,但愿不至扫诸位之兴。且饮此杯。” 诸臣皆举杯,与他一同饮尽杯中酒。 左苍狼从秋淑房里出来,再回到席间时,看见慕容炎。她作意外状,慕容炎却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左苍狼扫视左右,见群臣皆视而不见的模样,心里已经有两分明白。 她坐到慕容炎旁边,侧过身几乎贴在他耳边,说:“这么晚了,陛下怎么来了?” 慕容炎很享受这种亲密,说:“忙完了过来看看,你前来赴宴,居然不在席中。一点礼貌不懂。” 左苍狼说:“现在喝不了多少酒,我怕醉了没人送我回宫。” 慕容炎嗯了一声,说:“所以孤来接你回宫。” 两个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声说话,哪怕是外人,也能看出其亲密。 第二天,一个谣言悄无声息地开始流传。都说慕容炎封闭栖凤宫,是有意废后了。但宗正、太常等一些极重礼制大臣还是觉得不妥,再怎么说,毕竟左苍狼也曾是温砌遗孀。为王后,总是太失体面。 慕容炎刚一上早朝,小平子就进来,说:“将军,现在朝里朝外,都在暗传,说陛下有意立您为后。” 左苍狼皱眉,说:“姜散宜的计谋吧?”小平子说:“奴才也以为,这样的传言,只怕反倒会让陛下觉得是您有意图谋后位。” 左苍狼还没说话,薇薇说:“陛下现今如此宠爱我们将军,我们将军是什么人他会不知道吗?将军才不会图什么后位呢!” 左苍狼看着她,苦笑,说:“我是什么人,他确实不知道。” 时近中午,左苍狼跟慕容炎正在用午膳,有人来报:“陛下,大殿下一直高烧不退,您看……” 慕容炎怒道:“宫里没有太医吗?” 宫人赶紧说:“太医已经在侍候了,只是……只是说症状十分凶险。” 慕容炎想了想,还是说:“你先吃饭,我过去看看。” 左苍狼点头,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难免狐疑。他对姜碧兰,似乎是太好了。只要慕容泽还在,姜碧兰早晚还是会复宠。只是她太心急,此时慕容炎还在气头上,就算是去了,只怕也不过是相看相厌。 她挟了菜,许久没送到嘴里,小平子就迎上来,轻声说:“将军,小的今天去栖凤宫探了一下风声。栖凤宫虽然被封闭幽禁,但是宫人都是旧人,而且王总管每每过去照应,日常供奉一应不缺。似乎是怕有人蓄意为难里面那位一样。” 左苍狼眉头紧皱,说:“陛下对她的感情,终究还是太深。” 小平子倒是宽慰:“将军也不必泄气,将军回宫至今,不过几个月。她一个正宫娘娘已经落魄至此,将军雄才大略,何愁没有以后。” “雄才大略?”左苍狼自嘲,转而又说,“南清宫的人都要收敛一些,遇到栖凤宫的人也不许为难欺凌。” 小平子应了一声是,说:“将军放心,咱们的人奴才都好好管教着。” 而此时,栖凤宫里,姜碧兰正抱着慕容泽摇晃着哄他睡觉。慕容炎进去,她赶紧跪在地上,慕容炎看了眼孩子,问太医:“大殿下情况如何?” 太医俯首道:“回陛下,大殿下许是上次着了寒,一直身子不好。但微臣们已经想到了法子替他调养,陛下放心。” 慕容炎说:“把殿下带下去,你们也都出去。” 姜碧兰跪在地上,哀哀地看她。等周围的人都下去了,她才哀声道:“炎哥哥,我错了,原谅我炎哥哥!”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