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微博上的人骂的好难听。” “你别管网上怎么看,总之现在不是拿出证据的最好时机。”慕春寅勾唇一笑,捏捏她的脸,饶有趣味的问:“你不是说要学习怎么在这个圈子存活吗?”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的玻璃窗,将视线遥遥投向窗外。从十七楼的高度俯瞰整个城市,夜幕下的灯火辉煌车马不绝。慕春寅双臂环胸靠在窗前,身姿挺拔如玉树,唇畔的弧度盈满骄傲,“我现在就教你,什么叫忍辱负重,绝地一击。” …… 夜风渐渐大起来,盛唐十七楼窗帘拉上,两人的对白渐渐隐去,而相隔半座城市的帝王酒店,几人在舆论中心的三十层长廊走过,最后,他们停在3021号房门口,先前一人推开了3021的门。 “温先生。”阿宋向身畔的男人道:“这就是那天发生纠纷的房间,我们看管的很好,从没人来过。” 房里灯光明亮,温浅带着鞋套缓步走入。房里果然被看管的很好,窗台上浅薄的尘埃显示这几天无人进入,可以称作是保护完整的第一现场。 温浅缓缓扫视房间,茶几上凌乱的放着一些啤酒瓶,堆着如小山丘般的烟头堆,茶几的对面就是双人床,床上被褥乱七八糟的皱着,显然是有人在上面挣扎过。 “温先生小心!”随后跟进来的阿宋指着地上的残渣,提醒道:“地上有好多碎玻璃渣,当心割到脚。”他又指指床,“呀,被子上也有!” 温浅停住脚,戴上不会留下指纹的透明手套,捻起地上的一个玻璃渣查看。阿宋在旁说:“这好像是红酒瓶的碎片!” 温浅点头,沿着玻璃渣的方向往前看。雪白的墙面有大片浅红色的液体,呈喷射撞,他走了过去,俯身查看了一会。阿宋问:“这墙上什么东西?颜色好奇怪,不是血,又是红色的!” 温浅指指手上的玻璃碎渣,“墙上的就是红酒。” 他话落,又往床的方向走去,阿宋眼尖,发现床畔的墙上有一条红印子,手一指,“温先生你看,好像是血迹。” 温浅盯着血迹观察片刻,忽然围着床走了几圈,似乎在丈量着什么,阿宋问:“温先生,您这是?” 温浅不答话,拿着红酒瓶玻璃渣,视线看向对面墙上的红酒渍。静静沉思半晌后他恍然大悟,随后摇头淡笑。 “您笑什么?” “笑她太傻,这现场只要报警,即便没有人证,可有这么多物证在,警察一来便能破案了。” 他头一摆,向阿宋道:“把房间里的一切录个视频,墙上的血迹跟红酒渍,一定要着重拍几张,然后发给盛唐。” “给盛唐干嘛?” 温浅走出房间,面无表情地道:“让盛唐做个柯南的游戏罢了,这么明显的证据给他们,如果还想不通,那就没救了。” “万一他们怎么都想不通呢?” 温浅摘掉手套,手扣住金色的门把轻轻一带,慢条斯理的像是指尖抚过琴弦,他淡然撂下一句话,“那就该我英雄救美。” 阿宋:“……” ※ 半小时后,盛唐十七楼的总裁办公室内,蓦地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慕春寅一边接电话,一边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封新邮件,点开一看,是个视频。 他挂了电话,将视线聚焦在视频之上。樊歆闻声过来,目光触及到视频的一霎僵住,“这……这不是那天酒店里的那个房间吗?” 慕春寅没答话,他全神贯注将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四五遍,而后轻笑:“我知道了。” 樊歆一脸茫然,“你知道了什么?” 慕春寅转转身下的椅子,面带高深,“这是我们的第二份证据。”他再次一笑,“原本我对明天的发布会只有八成胜算,如今,十成十。” 樊歆仍然没明白,“这视频究竟什么意思?哪有证据了?” 慕春寅正要答话,办公室门一响,吴特助走了进来,他将一沓文件放在桌上,“慕总,您要查的事已经查到了。” 慕春寅掀掀眼皮,“说。” “慕总,你猜的不错,果然有两股势力同时在幕后恶意操纵舆论,一股是九重驾驭的媒体,还有一股……”他指指文件,“都在报告上面了。她雇佣水军公司,恶意攻击樊小姐的微博及其他门户网站,虽然这家水军公司使用了ip转换器,但我们还是查到服务器的根本所在,就是风动传媒工作室。” 慕春寅抿了口红茶,颔首,“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吴特助走后,樊歆云里雾里,“吴特助的意思是,除了九重外还有其他人害我?” 她伸手想去翻桌上的报告,慕春寅却拦了下来,“你猜?” “我猜……”樊歆小心翼翼地问:“秦晴?” “不傻嘛!”慕春寅斜睇她一眼,“知道了就去睡觉,明天记者招待会上,打脸戏咱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