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简讯里只有短短两行字:“樊歆感冒好些了吗?让你转交给她的药,她吃了没有?” 樊歆前几日风寒感冒,某人私底下拿了不少进口的特效感冒药来,借莫婉婉的手送过去。 莫婉婉笑了笑,在回复框输入:“早好了,不用隔三差五的问,在温哥华好好开你的演奏会吧。” 简讯发送完毕,她若有所思,“这温浅现在怎么这么鸡婆?感冒发烧屁大的事天天问,这是真报恩还是有其他的想法啊?” 她笑着,删掉短信,走回了卧房。 ※ 一墙之隔的书房内,慕春寅已经坐到了书桌前,跟千里之外的周珅视频。 周珅向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了近几天盛唐工作的进展,慕春寅嗯嗯听着,有些心不在焉。那头周珅察觉出异常,停住工作汇报,问:“春春,你怎么了?感觉你不对劲啊?一直在走神。” 他观察慕春寅片刻,惊呼:“哇春春,瞧你面色恍惚视线无焦脸颊泛红……实属命犯桃花之兆!说,你今晚做了什么?” 慕春寅仍是恍恍惚惚的模样,“我亲了慕心。” “啥?”周珅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意思吗?没意思还做出这种事!口是心非!禽兽!” 慕春寅苦恼道:“我这不是也没想通嘛!大概是今晚的月色太好,我脑子一昏,就犯浑了……” 周珅鄙夷,“你这人忒无耻了,亲个嘴还怪月亮!”他扯着嗓子鬼哭狼嚎,“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太温柔,才会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唱完他又问:“怎么样?亲她有什么感觉没?跟你从前吻过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慕春寅点头,“是不同,感觉很奇怪,不好形容。” 周珅来劲了,“什么感觉,让兄弟这个爱情专家帮你参谋参谋!” 慕春寅思索着,陷入了半小时前的回忆,“感觉……很甜,她好像喝过蜜桃汁……” 周珅:“……” 最后他总结道:“你走吧,别浪费我的情绪,你是渴了……甭多想,去喝杯蜜桃汁洗洗睡吧。” 慕春寅:“……”过了会他缓过神来,想起另一件事,恼道:“妈蛋!我怎么能去睡,烂剧组居然给她安排吻戏!老子合同里明明写着不接吻戏的!” 他切了视频,一个电话打给苏崇山,也不管人家睡没睡,噼里啪啦大炮般轰过去,“苏总,您是想违约吗?我再三声明我的艺人不接吻戏,为什么还有吻戏?” 苏崇山在那边怔了会,解释道:“多半是导演或者编剧疏忽了,您别急,我这就跟他打电话。” 慕春寅怒色稍缓,挂了电话,洗洗就去睡了。 凌晨一点之时,他睁眼醒了过来。 同昨夜不一样,昨夜的他一夜怪梦,而今夜的他半个梦也没有,就那么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睡不着,一闭上眼便浮起凉亭里的那一幕,他将她按在亭榭一角,迷离月光下他亲吻她的唇,庭院中花香随风弥漫,他在馥郁的夜来香中尝到她的清甜,比蜜桃汁还甜的滋味。 ※ 翌日清晨樊歆早起去剧组,出门时遇见刚起床的慕春寅,想起昨晚的那个吻,她尴尬地擦了擦嘴唇,快步离去。而慕春寅却转身进了厨房,径直拿出一杯鲜榨蜜桃汁,面色微带陶醉。 到了片场后,当樊歆抱着没羞没躁的心,打算来一段激情四溢的吻戏之时,却被导演告知吻戏取消了。 樊歆:“……” 敢情昨晚上被慕春寅白啃了? ※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的拍摄中过了一个多月,不知不觉中气温变凉,寒风渐起,庭院里的树叶黄了,随风落满一地,一晃,晚秋十一月到了。 月初时慕春寅因公务离开横店,要去国外一个月,纵然千不甘万不愿,但看在那笔跨国集团的重要大单上,只能依依不舍离开,临去前他打算喊十个保镖跟四个助理来陪着樊歆,被樊歆莫婉婉死死拦住——原本慕春寅跟樊歆进组就已经够高调招摇的了,再来一排人高马壮的黑衣保镖,往剧组排排一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手们在看赌场呢。 看着两个誓死不从的女人,慕春寅只得作罢,当然,前提是莫婉婉拍着胸脯表态,樊歆在她在,樊歆受伤她剖腹……慕春寅这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临走时又尤不放心的将莫婉婉叫到一边,说:“我让你陪着樊歆的意思,你懂的,不止是安全问题。” 莫婉婉怔了片刻,旋即用力点头,“懂的懂的,你尽管去!“ 慕春寅这才离开,随后樊歆便跟莫婉婉继续留在剧组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