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高耸的云层,而苍穹底下繁华的y市,灯红酒绿的酒吧深处,两男一女正在激烈豪饮。 桌底下码满了空酒瓶,莫婉婉已吹了十瓶啤酒,还在那里继续灌。周珅双手环胸冷眼旁观,“男人婆你喝多少都没用,反正爷跟你绝交。” 赫祈在旁道:“莫婉婉,我们把你当哥们,你倒好,把我们都卖了!” 周珅冷笑,“哥们哪有舅舅重要!他们可是一家人!”起身一拽赫祈,“走走走,跟这种人有啥好聊!” “站住!”莫婉婉一拍桌子,“背着你们做那些是老子不对,老子喝了三天酒跟你们赔礼道歉,你们也该消消气了!再说,你们凭什么跟老子绝交,老子真做错了?” 吹了十瓶,莫婉婉脸颊通红,但并未酒深,她揉揉短发,理直气壮:“是,温浅是我亲戚,可慕春寅也是我哥们!但我从没有偏袒谁!要真说偏袒,我也是偏袒樊歆!她喜欢谁,我就撮合谁!” “你撮合她跟温浅,你有问过她意见吗?自作主张真的好吗?” “我自作主张是不对!但你们这么说我,是因为你们没像我一样陪她走过暗恋的过程,没无望的陪她在琴房听过无数次琴,没绝望的陪她看着喜欢的人牵别人的手,所以你们根本无法体会这种心碎与卑微!只有我知道,所以我希望她得到弥补!我希望她幸福!” 莫婉婉又吹了一瓶酒,接着说:“对!这事我对不住头条帝,我承认!他要打要骂我认了!但话说回来,头条帝真的懂爱吗?” 原本嚷嚷着要走的周珅赫祈慢慢坐了回来,周珅喝了口闷酒,颓然道:“是,春春不懂如何处理感情,他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把人看得死死的,最好捆在自己身边……这种方式既不成熟也不理智。” 赫祈道:“他不是不成熟,而是有深深的恐惧感。他对那五年有阴影,一直害怕樊歆会再离开他,就拿那天的事来说,春春是想跟樊歆讲和的,但看到樊歆被温浅抱在怀里,他认为两人真好上了,以为樊歆要抛弃他跟温浅走,他绝望下失去理智,飙车飚的老远,不顾一切逼樊歆戴戒指,好像戴上了戒指,樊歆就不会离开他,却没想到这种极端的方式将对方越推越远……这些天他虽然什么也不说,但看他几乎不吃不睡,肯定是在后悔痛苦,你信不信,现在只要樊歆一句软话,叫他剖开心窝他都愿意……” 周珅道:“可樊歆也倔啊,不回头不低头……她越硬气,春春就越疯得厉害,巨额违约金的事完全没了理智,我劝了一晚上都没用!现在倒好,给温浅机会了。” “这温浅是不简单。”赫祈接口,“演唱会的事就不说了,眼下违约金一事又将了春春一军!春春根本就没想樊歆赔钱,他只想逼樊歆回家,他以为按照樊歆要强的性子,绝不会要温浅的钱,无力赔偿就只能回到他身边,届时那些误会伤害他再做小伏低慢慢弥补……谁知温浅压根不跟樊歆商量,第一时间全额赔付,现在一箭数雕,不仅为樊歆赎了自由身,买断了她与慕春寅的关系,为温樊恋铺平了道路。还能对外将自己塑造成“为心爱女人一掷千金”的好男人形象,这事后粉丝翻倍就是最好证明,公众形象一旦提升,他的个人价值随之提升,而他所代表的荣光集团,股票说不定会上涨……总而言之,这钱花得太值了!” 莫婉婉恍然大悟,“难怪那天温浅说什么以退为进以守为攻……” 周珅懊恼地拍着桌子,“春春啊!你现在可怎么办啊!” 赫祈惋惜地叹气,看向莫婉婉,“男人婆,樊歆真决定跟温浅去奥地利了?” 莫婉婉没答,只丢下一句,“你们猜?” 她说着望向窗外,墨蓝的夜空浩瀚无际,浓密的云层里,似乎有飞机穿梭的痕迹留下。 三人一霎都沉默了下来,仰望着高远的苍穹。 …… 镜头缓缓推远,万丈高空中,飞机平稳地行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