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她还没想明白,手机铃声猛地一响,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脸色微变。 ※ 与此同时的y市市区,繁华的城市道路上车水马龙,霓虹的光影闪耀中,一辆商务豪车在熙攘人流里轰然而过。 舒适的车厢里,司机在前方开车,周珅坐在副驾驶,而慕春寅坐在后头。他歪靠在车窗上,衣衫有些凌乱,手撑在额头上,略显酒意薰然。前头周珅扭头看他一眼,关切地问:“春春,你还好吧,叫你少喝点,你非不听。” “喝少了怎能签下德国人的大单?”慕春寅半眯着眼,笑嘻嘻答:“少爷要挣很多的钱养老婆!” “得了吧,八字还没一撇呢,瞧把你给高兴的。” “你不懂……她的性格我最了解,她的心是水做的,会因为感动而接受。昨晚上她很感动,我看出来了……只要我趁热打铁,一直对她好,她一定会答应我……”慕春寅嘿嘿笑了两声,突然冲司机嚷道:“老马,停车!靠边停!” 周珅问:“你干嘛?” “买点东西。”车子停下,慕春寅推开了车门,顶着酒气,摇摇晃晃向路畔一个汤馆走去。 不多时他抱着一碗打包好的汤走回来,周珅道:“好端端买什么汤,岛上不是有吗?” “这家汤馆是经营三十多年的老店,你别看店面小,味道可是一级好,慕心最喜欢。”他说着笑了笑,看着怀里的汤,醉眼朦胧里透出别样的缱绻,“特别是红枣乌鸡汤,她每次来都能喝两盅……” 他坐回车厢,唯恐汤冷,将汤包好塞进怀里,前头周珅吓了一跳,“这刚出炉的汤起码□□十度,你贴着皮肉不怕烫啊?” “烫?是有点。”慕春寅低头瞅瞅自己的前胸,毫不在意地道:“烫就烫呗,反正不能让汤冷……” “冷了回去热一下嘛。” “不行,再加热就不好喝了,我得把原汁原味的给慕心。” 周珅摇头无奈,“慕春寅你这辈子就栽在她手上!” 慕春寅抱着汤哈哈大笑,眉眼嘚瑟,“少爷乐意!你管得着!” 周珅瞅瞅他衬衣里的皮肤,那皮肉早已泛红,他叹气,“管不着管不着,我只希望你不要被这罐汤烫死。” “烫死我也乐意!” “……” 半个小时后,车将慕春寅送到了湖心岛。天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小雨,飘飘摇摇似一张潮湿的网,将岛屿与湖泊笼罩其中。慕春寅抱着汤走出车厢,前排周珅扫扫他衣襟内侧,那里面皮肤全都烫红,只差没有起水泡。周珅同情地看着他,“老大,你的胸还好吗?熟了没有?” “好得很!”怕雨将汤碗打湿,慕春寅将汤取出来,拿外套里三层外三层裹住汤碗,歪歪扭扭走了。 进屋之前得路过种满莲花的曲水亭廊,亭榭之中那青色的鹦鹉还在鸟笼呆着,见了慕春寅,它兴奋的扑着翅膀,复读机似的叫起来,“baby,i love you!baby,i love you!” 长廊外的雨淅淅沥沥,慕春寅在雨中停下脚步,饶有兴致的仰头看它,“呀!学的不错嘛臭鸟!来,再跟少爷学一句新的,我心永恒!来,跟我一起念——我心永恒。” 鹦鹉张嘴回应,“baby,i love you!” 慕春寅摆摆手,“不是这句!是——我、心、永、恒!!” 鹦鹉仍然重复着前一句,“baby,i love you!” 慕春寅张大口型,认真纠正,“我心永恒!” 鹦鹉固执重申,“baby,i love you!” “我心永恒!” “baby,i love you!” 屡教不改,慕春寅气得抓住鹦鹉,拔了几根鸟毛下来,把鸟往荷塘里一丢,“你这蠢鸟!” 鹦鹉落在莲叶上,惹得翠绿的叶子一阵晃荡,塘中潋滟泛出长廊上的灯光,一圈圈荡漾开来,随后鸟儿扑棱棱翅膀飞起来,冲着慕春寅学道:“你这蠢鸟!你这蠢鸟!” 慕春寅:“……”情话学不会,脏话倒是学得快! 气呼呼瞪着那鹦鹉片刻,慕春寅又笑起来,瞧着碗里的汤道:“今天就不跟你这贱鸟耍嘴皮子了,媳妇的汤要紧!” 说罢他端稳了汤,脚步轻快的穿过长廊向樊歆房间走去。 不出几十步便看到她的房间,胭脂红的帘子半掩,窗内透着暖黄灯光,淋漓的雨幕中,水滴自古典的翘角屋檐一颗颗往下坠,剔透水晶般折射出房内的光。 灯亮着,看来她还没睡——是在等他回吗?以前每逢他晚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