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非这坠子里有东西?! 她的心忽然突突地跳,抬头见楼上慕春寅没动静,她向左一拐,步入杂物间。 她在抽屉里翻出一个手电筒,这是个特殊的手电,名为宝石专用强光筒,是周珅不小心留下的,他喜欢赌石,常花大价钱购买玉石毛坯原料。为了观察厚厚的毛坯里是否有玉,他会拿这个电筒往里照,电筒是正宗的德国货,效果全球顶尖,光强到可以穿透浑浊的石层看见玉。 樊歆关了杂物房的灯,眼前视线瞬时陷入黑暗。 黑灯瞎火中她打开强光手电,一束细而刺目的光如电般乍现,她举起绿宝石,向着那束光放去。 激光般的光束瞬间贯穿整个绿宝石,宝石深处肉眼看不到的细小物什赫然展现,她的脸色一变。 她慢慢蹲下身去,在黑暗中捧着绿宝石露出讽刺的表情。 呵,果然是以爱之名。 以爱之名,囚禁她。 ※※※ 五分钟后,樊歆回房,若无其事躺回了床上。慕春寅似是察觉到她的古怪,斜靠在床头瞅她,最后将目光落在她领口处的绿宝石上。 项链好好的戴在那,闪着幽然的光,像是夜猫深碧色的瞳,不见任何异样。慕春寅放低了警惕,将视线转移到樊歆脸上,问:“怎么喝个牛奶那么慢?” “太烫了,等它凉了会。” 慕春寅语笑盈盈,“味道怎么样?这可是新西兰的一手奶源直接空运过来的。” “还不错。” 话刚落,樊歆眼前人影一晃,慕春寅的脸凑了过来,鼻尖蹭在她唇上,似乎在嗅她唇上的气息,他说:“据说这牛奶很香,我闻闻。” 两人的唇只隔着几厘米的距离,反正樊歆真喝了牛奶,就任由他闻。他温热的气息拂在她脸上,说:“真的很香,下次我也试试。” 她避开脸,说:“你不是讨厌喝牛奶吗?” “可看你喝,觉得很美味。”他说这话时盯着她唇,凸起的喉结微微哽了一下,好像真的很馋,却不知是在馋牛奶,还是馋她。 果然,他眼眸在昏黄的壁灯下越发灼亮,他凑近了她说:“慕心,我想亲你。”这些天他都很规矩,哪怕她答应嫁给他,他也没做任何出格的事,两人连拥抱都很少,但如今并肩躺在一张床上,满屋缭绕着她的香气,他再控制不住。 樊歆拉起被子捂住脸,“不要,我咳嗽呢。”说着真咳嗽了两声。 他一听她咳嗽立马紧张起来,拿手给她顺气,过会见咳嗽停下来,讨好地说:“我轻轻的亲,保证不让你难受。” 见樊歆不答应,他漂亮的眉皱起,孩子般嘟囔,“明天就要结婚了,我亲一下都不行吗?” 他将结婚两个字咬得重重的,让人分不清是抱怨还是试探。樊歆怔了会。 便是这一松怔,慕春寅趁机凑了过来,拉下她脸上的薄被,将唇印在了她眉间。 很轻的吻,潮湿,细腻,绵长,如春雨霏霏夏露微凉。樊歆没有动,在这温柔的亲昵中激烈纠葛。 他的唇终于放开,她松了一口气,谁知眼皮上一热,他又将唇印到了她眼皮上,他的唇随着温热的气息游走,渐渐移到鼻尖、脸颊、耳廓,他的动作从未有过的轻柔。 而樊歆的感受截然相反,她紧绷着身体,仿佛那吻不是吻,而是一条长着细腿的毛虫在蠕动,软软的,毛毛的。 嘴唇突然一紧,有柔软之物贴了上来,樊歆埋在被子里的手猛地捏住了身下的床单。 她不能拒绝,如果他是试探,横竖她做戏了这么些天,就当这是最后一场戏。 她放松情绪,任由慕春寅吻着,幽幽的光线里,她穿着彼得潘小翻领的纯棉睡裙,乌黑的长发铺泄在枕上,肌肤粉润,长睫低垂,像一个安静的娃娃。 慕春寅的吻原本是温柔而清浅的,手也只是牵着樊歆,大概觉得这样还不够,他开始行动,左手沿着樊歆的胳膊搂住她的腰,右手上移捧住她的脸,许是身躯的拥抱让彼此更加亲昵贴合,他的情意愈发浓烈,亲吻渐渐加深,从最初的浅尝到深入辗转,专注的投入。 大概是她的毫不回应让他察出了异常,吻到一半他突然抬头,幽暗中他的眼睛像是夜空里的墨色玛瑙,他深深看着她,问了一句话。 “慕心……你还爱不爱我?”语气有些忐忑。 樊歆凝视着他,不说话。慕春寅等了半晌,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啜喏着道:“不爱也是应该的……我做了这么多混账事……” “那天……很疼吧!”他伸手轻抚她的脸,口吻有浓重的歉然,“是我不好,我以后不会了,以后我都轻轻的……” 唯恐她不信,他轻吻她的额,带着补偿般的爱怜,低声软语,“这些天,我好担心你再也不理我,晚上都不敢睡,一直看着你,生怕一闭眼你就没了……” 他低头将吻往下移,他含着她的唇,像含着一件珠玉,小心翼翼轻柔辗转,亲吻的间隙呢喃着她的名字。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