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眸里有不满,往后避开了烟味,语气有些喝止的意思,“三爷要是责罚下来就不好了!” “少来这套!我伯父膝下无子,一贯拿我当亲儿子看,就算知道,难道会舍得因为一个女人伤我们叔侄的感情?” 车内副驾驶上的老徐插嘴劝阻:“二少,这可是慕春寅的女人!” “切!”齐二瘪嘴道:“慕春寅要算账就算伯父头上吧,又不是我拐了她的女人!”旋即冷冷一笑,瞅着车内樊歆,眸光轻蔑又狎昵,“呵,说什么国际天后,不就是个婊.子吗?都卖我伯父了,再卖我一回又如何?” 齐二一向为人暴戾又贪色,眼下又喝了不少,酒意冲上脑门什么混账事都敢干。见车内两人不合作,他手一招,竟喊了十几个拿砍刀的小弟,直接抢人。 饶是吴老九老徐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眼睁睁瞧着齐二领着一帮人强行打开了车,把樊歆抢走了。 一群浩浩荡荡的流氓走了后,吴老九焦急道:“赶紧地给三爷打电话!这狗.日的齐郁,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老徐拨了几遍,没通。 吴老九一面心急如焚地检查车子,一面吩咐老徐,“给慕春寅打!叫他快点来救老婆!” 须臾车内老徐拨通了电话,吴老九稍微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在老徐手机屏幕时一惊,“我让你给慕春寅打,你给温浅打干嘛!” 老徐表情无奈又无辜:“我没有盛唐的电话……只有荣光的……” 吴老九:“!!!” ※ 光影昏暗,国际大厦1512房间,有人坐在宽大的席梦思旁,端详着美人啧啧不绝。 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女人,脸庞白皙,乌眉长睫。男人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几分狎昵几分感叹,“啧啧……果然是极品!难怪盛唐跟荣光当年为了她大打出手!” 他说着一笑,眉目闪过一抹阴狠,“哼,当年我姐输给她,现在这仇由我报回来,也不错!” 他话落目光往下移,朦胧的光线下女人肌肤莹白润泽,隐隐有珠玉之光,衣领随着一路奔波敞开了些,可见胸前丘壑起伏。男人越看越火热,空气仿佛都燥热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脱。 衣服一件件甩到地上,健硕的身体露出来,有着江湖气息的粗鲁与彪悍,男人慢慢俯身看向伸手抚过女人的肩,粗粝的指尖在女人身上摩挲不停。 他的手触到她衣扣,正要扯开的一霎,房外忽然传来噼啪声,似乎有人跟守门的小弟打作一团,齐二扭头正要查看,房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清冷的面容有按捺不住的滔天怒火,拳头已狠狠跟着暴喝挥了过来,“滚开齐二!” 齐二眸光猛然一厉! “温浅!” ※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马路上,夜色浓如墨,北风刮过车窗发出呼呼的声响。 樊歆在颠簸中睁开眼,头还有些晕,她捂着脑袋向左右看了看,就见自己横躺在汽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 这是哪儿?谁的车? 她抵抗着还未消褪的眩晕感,慢慢撑起身,目光移到前方驾驶座时一怔,“温先生?” “醒了?”温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隔着驾驶座只看到他的后脑,看起来一切如常,他说:“旁边有水,不舒服就喝点。” 樊歆扭头,果然有瓶水,粉红色爱心花纹的保温杯,是她曾用过的杯子,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他车上。 她看着杯子缓了会,疑问一霎涌上心头,从前的冷言冷语也顾不得了,“温先生,我怎么在你车上?我明明……在车库啊?” 温浅握着方向盘没答,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为了强稳住自己专心开车。樊歆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将脑袋伸了过去,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话到一半猛地顿住,“你怎么一身都是伤!” 温浅目视前方,淡然道:“滑了一跤而已。” “不可能!”樊歆打量着他,他嘴角与脸颊淤青,胳膊肩上都是伤……樊歆倏然一个神台清明,想起此前一幕——昏暗的光线中,迷糊中她曾睁眼一次,就见十几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对殴,其中有个面孔她再熟悉不过,她急得想出声制止,想上去帮忙,可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想到这樊歆脸猛地变了色,“是九重对不对?你们怎么打了起来?他们是不是伤了你?” 见温浅不答话,樊歆拍打着车窗,“停车!说清楚!不然我就跳车!”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