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 作孽啊!大晚上的,喝什么羊奶, 不喝不就没事儿了?”二伯娘这会儿一边走,还不忘记一边往冬暖身上泼脏水。 大伯娘原本就心焦,一听她这样说,就把冬暖给恨上了。 冬暖在后面跟着呢,听了这话,不由笑了笑道:“成,以后不往家带就是了。” 一听说不往家带羊奶了,冬老太不乐意了,那再不好喝, 也是好东西,不带怎么行? 冬老太气得抄起一根棍子就往二伯娘头上招呼, 把二伯娘打得哇哇叫。 “就你话多,就你话多,长了嘴不知道怎么用, 去后山开荒啊!”冬老太一边打一边骂。 听了冬老太的话,冬暖若有所思。 果树催生在后山,到底还是不太安全。 要不, 种到寒江楼家里? 可是不太好解释,一夜就长大的树,这要怎么说? 我是神仙? 不成,不成。 得另外想个法子。 冬暖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心里想着果子树的事情。 没一会儿功夫,他们就到了冬苗掉下去的河沟子那里。 冬大伯已经跳下去捞人了,冬三春他们在边上配合着,总算是把冬苗拉上来了。 “可能摔伤了腿,大晚上的送镇上怕是人家医馆也不开门,先让大平叔看看吧。”冬大伯爬上来之后,示意了一下,让人把冬苗放他背上。 大家一听, 也不敢使劲,小心翼翼的给弄上了。 冬苗这会儿正在哇哇叫着哭, 哭的可惨了, 再也没有她平时表现出来的装腔作势, 清高孤冷。 冬大伯背着人去大平爷爷家里, 大平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大夫,平时家里备点草木灰,金银花之类的常见草药,其实治不了什么病,最多就是给人个心理安慰。 大平爷爷家里人都睡下了,又被吵起来,大平奶奶不太高兴,拉长了脸倒是没说什么,几个儿女不乐意的嘀嘀咕咕了一阵。 “这不成,得去镇上,这摔断了,得接好了,固定住,开些药,省得以后留下风邪感染。”大平爷爷一摸骨头就发现自己治不了。 他说治不了,谁也不能强迫。 大家又折腾着回了家里,冬三春带着冬四春去借驴车。 驴车不大,家里又不能不留人。 所以,最后冬大伯两口子,带着冬老太一起去,如今还没分家,冬苗出了事儿,那肯定是公中出钱治的,冬老太自然得去。 冬老头想了想,又让冬二春跟着过去:“需要的时候,搭把手。” 大晚上的,一个男人可是不够,冬老头考虑的也算是周到。 这一通折腾,夜色已经深了。 看着驴车消失在眼前,冬老头疲惫的挥了挥手道:“都去睡吧。” 冬暖回房躺回床上,正准备睡觉呢,就感觉到有人在揪她的衣角。 侧过头,借着外面倾泄进来的星光看了一眼,是冬桃。 “怎么?”冬暖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问了一句,还把冬桃吓了一跳。 冬桃缩瑟了一下,然后才小声问道:“冬苗姐会瘸吗?” “别瞎说话,这两天阿爷他们心情估计都不会太好,如果不想挨打,就老实的闷头吃饭干活,别吱声。”冬暖虽然对这两个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