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瑢奋笔疾书处理这几日堆下来的要务,阿礼在一旁静静地研磨。 一股凉风袭来,琅一出现在书房门口:“主子。” 萧瑢头也没抬的嗯了声。 “侧妃已经去了归鹤堂,青袅姑娘与合语姑娘都在。” 琅一面色如常,心中却有些疑惑,就算主子不放心侧妃,想随时知道侧妃的消息,可这种事让丫鬟盯着不比他合适? 萧瑢:“嗯,继续盯着。” 琅一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应下。 “多看看青袅。”萧瑢又补充了句。 琅一一愣,而后握住腰间的刀沉声道:“青袅姑娘有问题?” 萧瑢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浑身冒着杀气的琅一:“......” 他是在给他说亲,不是叫他要人姑娘的命! 怎短短几日就在江湖上混了一身匪气回来? 阿礼实在忍不住扑哧笑了声,侧首朝琅一打趣道:“主子叫你多看看青袅姑娘你照做就是,问这么多作甚。” 琅一茫然的领命而去。 过了好一会儿,萧瑢突然抬头,看着阿礼:“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阿礼坚定点头:“奴婢都明白主子是想撮合他与青袅姑娘,他定也晓得的。” 萧瑢放心的低下头。 又过了约半个时辰,卫烆进了书房:“郡王,勇昌侯求见。” 萧瑢一怔:“勇昌侯?” “是。”卫烆正色道。 萧瑢微微皱眉,勇昌侯见他作甚? “请。” “是。” 勇昌侯府与陆家定了亲,也就跟宸王府拉近了关系,差不多算是自己人,萧瑢便没有去前厅,而是在书房接待。 萧瑢放下笔时,阿礼便自觉去准备煮茶。 不多时,勇昌侯到了书房。 勇昌侯是武将,身材稍显魁梧,走路脚下生风,远远的就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此时他板着脸,大刀阔斧,更是见者生畏。 他来的急,拱手行了礼也顾不上寒暄,便切入正题。 萧瑢见他如此,也端正身姿仔细听着。 “西北军饷出问题了!” 勇昌侯的第一句话便让萧瑢心中一凛。 他掌管户部,军饷自然也归他管,难怪勇昌侯会如此急切的来府中寻他。 “请侯爷细说。” 勇昌侯灌下一口茶,简单明了道:“我曾有一部下,如今在西北军中,昨日我收到他的书信,西北军饷已经拖了三月,粮草衣物也不充裕,年跟前连着下了好些日子的大雪,军中冻死了人。” 萧瑢面色大变:“冻死了人!” “是。”勇昌侯愤色道:“避寒衣物不充裕,将士们抗不了西北的冰霜,冻死的,病死的不完全统计,已过百人。” 萧瑢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落在他的手背,阿礼吓得忙掏出帕子欲上前擦拭,被萧瑢拦下。 他接过帕子随手擦了擦扔在一旁,眼中满是郁气。 “西北的军饷早在去岁十月就发放了下去,随行的还有棉衣与粮草,足够西北军安稳度过寒冬!” 勇昌侯并不怀疑萧瑢所言。 他得到消息后怒火滔天,但也清楚以明郡王的品行断不会克扣军饷粮草,但谨慎起见他还是见了陆知景。 陆知景早晚要入朝,萧瑢在政要上不会避他,去岁发各地的军饷时陆知景就跟在萧瑢身边,是亲眼看着军饷粮草,棉衣送出了京城的。 勇昌侯即便不信萧瑢,也是信准女婿的,他一听陆知景说完便知道是下头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自然是信郡王的。”勇昌侯道:“饷银已按时发放,棉衣粮草也都充裕,可西北将士却遭了罪,郡王以为,这问题出在哪里。” 萧瑢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也不是神算子,事出突然,他现在哪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萧瑢沉思许久后,喊道:“琅二!” 琅二应声出现:“主子。” “立刻去查去岁押送西北饷银的路上,是否发生过意外。” 琅二:“是!” “卫烆。” 卫烆:“属下在。” “将去岁负责押送饷银的官员全部控制住,从现在起,不许他们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尤其是西北!”萧瑢冷声道。 卫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