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看看世子信上写了什么吗?” 屋外,谢策正欲扣门的手放了下来,不是陈宴和的信么,直觉告诉他心月口中的世子与雪嫣关系不简单。 雪嫣看着心月手里的信,重重偏过头 ,“看不看,又有什么区别。” 心月了解雪嫣,也知道雪嫣的性格,执拗又总喜欢逃避,而世子是君子,他不会勉强姑娘,他会尊重姑娘的选择,也正是因为如此,两个人只会越走越远。 二公子却不同,姑娘无论把心防设得多高,二公子都会一点点将其瓦解,让姑娘无处可躲,不能招架,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奴婢只是觉得可惜。”心月一不留神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连忙闭紧唇,“是奴婢多言了。” 雪嫣轻轻摇头,对心月道:“把信给我吧。” 自己连一封信都不敢看,未免也太胆小了。 雪嫣深吸了口气,拆开信封,字里行间透着一如谢珩身上的那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柔,如好友般询问她的境况,同时也告诉自己他很好。 雪嫣轻轻吐气,谢珩永远都是这样,从来不会让她感到为难,雪嫣心中涩然,喉咙犯着苦意,愧疚填满了她的心头。 “姑娘要不要告诉世子,二公子还活着?”心月问。 雪嫣没有说话,谢策的死不仅对她,对谢珩更是一种折磨,他当然应该知道,而且谢策现在没有记忆,让谢家人安排是最稳妥的,可送信不安全,万一消息传了出去,就是欺君之罪。 而且如果谢珩知道谢策非但没死,还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会作何感想。 她自然认清了自己和谢珩已经不会再有可能,她只是觉得太过对不起他,更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令他伤心。 心情复杂,“让我想想。”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打断了两人交谈。 “谁?” 谢策低眉看了眼提在手里的一篮子槐花,没什么情绪道:“花摘来了。” 雪嫣目光微动,收起信走出屋子,谢策微笑着将篮子递给她。 面对谢策深深款款的目光,想到自己因为他而不断纷乱的心绪以及异样的情愫,雪嫣心中对谢珩的愧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她眼里的抵触让谢策心都凉了下来。 雪嫣心烦意乱,说了句不要就关上了门。 谢策盯着紧闭的屋门,眸光似利刃直透着森冷的寒意。 雪嫣看过信后情绪一直低迷不振,直到孙婆婆来叫吃饭,才走出屋子。 而她方离开,闭紧的屋门又再一次被推开。 夕阳昏黄的光透过窗棱影影绰绰的照在谢策身上,他逐页翻过手中的信纸,脸上看不出情绪,眼里的冷意却犹如三尺寒冰。 “你和谢珩本就是两情相悦,何况谢策已经死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我觉得谢珩一直在等你。”谢策盯着这几行字,如同不认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 一路上他没少听人说起燕王谋反的事,镇北侯府的两位公子一同出征,弟弟战死,哥哥擒获燕王立下大功,吟柔又是从京城而来,是顾家的义女,所以在知道自己叫谢策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身份有了猜测。 他以为的是,他们必然有一段很深的纠葛,所以自己不惜失去记忆也要找到她,可现在却告诉他,她与他的兄长两情相悦? 若是那样,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抱过她,吻过她,甚至拥有过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