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万小姐心疼了,没来得及高兴,又听她懒懒道:“把门带上,不然我睡不着。” - 深夜,万祺想喝水,习惯性翻身找人,“封淮。” 这次没人握住她的手,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空下来的位置愣了一会。 哦对,她把封淮赶出去了。 万祺下了床,慢吞吞往外走,路过客厅,忍不住扭头看向沙发。 酒店沙发有点小,男人躺在上边根本伸不开腿,只得蜷缩着,清凌凌的月光落在他脸上,他眉头微蹙,睫毛时不时颤一下,睡得并不安稳。 万祺喝完水回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封淮的模样。 身上什么都没盖,看着怪可怜的。 半小时后,万祺扑腾坐起来,嘟囔道:“上辈子欠他的。” 从柜子里翻出备用被子,万祺放轻脚步来到封淮身边。 展开被子搭在他身上,转身时,手腕被人拽住。 “祺祺,我错了。” 万祺眸光闪了闪,“放开,我还要睡美容觉。” 封淮微微用力,柔柔的身躯落在他怀中,在她侧颈蹭了蹭,“祺祺,我睡不着。” 万祺没说话,也没挣开他的手。 “我不该自作主张,”封淮紧紧抱着她,“我就是不想和别人扯上关系。” 万祺道:“封淮,你这是逼我。” 她终于知道他之前说的换个方式是什么意思。 从哄她公开承认婚姻幸福,到现在放出隐瞒恋情的证据,全是为了把他们绑在一起。 “我记忆有缺失,但是我相信你,”万祺把被子推到一边,面对他,“我信你是我未婚夫,信你说的往事,信你说的每一句承诺。” 她捧起他的脸,望进他的眼睛,“封淮,你看得见我的改变,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封淮握住万祺冰凉的足尖,声音弱下来,“我是贪心,我想在你的心里占据一席之地,我不愿意埋藏任何与你有关的事。” “我知道你和他们是利益为先逢场作戏,但我忍不住嫉妒,”封淮将万祺轻轻放在沙发上,“嫉妒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你身边,可我只能拥有你短短的一个夜晚。” “我舍不得删除这些记录,是因为这三年,我只有这些东西。” “成堆的购物凭证,简单的聊天信息,”封淮自嘲地笑笑,“我们连合照都没有。” 万祺眉心蹙起,这三年来她不止一次为隐瞒得当而沾沾自喜,却不知道封淮一直在因此煎熬着。 他总是装可怜引她心疼,可他真的将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默不作声,此时说什么都是在伤害他。 封淮将她抱回卧室,掖了掖被角,又要离开。 “封淮,”万祺叫住他,“别走了。” 封淮按着门把手,“不是说罚我。” “也不知道是在罚谁,”万祺搓了搓头发,掀开被子拍了拍床,语气不耐,“赶紧回来,下不为例。” 封淮果断钻进被子,抱住她柔软的腰,“祺祺,我再不瞒你了。” 万祺贴着他胸膛,闷声道:“说到底不就是想要名分,都结婚了还想怎么样?” 封淮轻笑一声,安抚万小姐的小脾气,温声道:“天快亮了,睡吧。” 万祺闭上眼,许久,她小声道:“再等等我。” 房间中响起悠长平稳的呼吸声,封淮睁开眼,小心亲吻怀里人的额头,眸中流淌着宠溺与爱意,“别让我等太久。” - 翌日,要不是小年来敲门,万祺和封淮可能会错过拍摄时间。 吃饭时,小年小心翼翼看了眼封淮,“封哥,昨天没睡好吗?” 缺觉的人脾气都不好,万祺咬了口三明治,连眼睛都懒得睁开,听见小年的话,冷哼一声。 封淮切了一块煎蛋喂到万祺嘴边,回应道:“睡得挺好。” 话音刚落,万祺掀开眼皮,要不是看他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她一定就信了。 小年看他们互动有点不对劲,生怕踩雷,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到了摄影棚,化妆师给他们化妆。 万祺的化妆师啧啧两声:“底子真好,就是黑眼圈重了点,年轻人不要熬夜,很伤身体的。” 万祺道:“就是有点失眠了。” 另一边,封淮的化妆师惊呼:“封老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