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丫鬟红花跪在地上,见齐佩芜这样,也小心翼翼的开口劝:“小姐勿恼,夫人是因为四小姐的事儿着急了。” “为了齐蓉就能训斥我?”齐佩芜扔下镜子,冷笑。 想到她的身世,齐佩芜带上了几分恨意道:“指不定哪天,他们就把我给赶出去了。” “小姐……”跪在另一边的海棠连忙膝行上前拦住齐佩芜,“这话可不能说。” “有什么不能说?”齐佩芜踹开海棠,“你管的倒是多。” 海棠被踹倒,胸口隐隐发闷。但她也不敢喊痛,只能爬起来强忍着不适道:“奴婢……奴婢去看看木樨怎么还没回来。” “去!”齐佩芜道,“让她打听个事儿,这么久都不回来……” 海棠弯着腰跑出去,只留下红花和杜鹃跪在那里。 木樨很快就被喊回来,她进门就跪倒:“小姐,奴婢听府里下人说了,是颖欣伯府的二小姐将耳环掉在了四小姐的茶水里,才发现二小姐的茶水有毒的。” “颖欣伯府?我还真要谢谢她。”齐佩芜想到谢夫人看见齐斐暄时的笑容,咬牙切齿道,“听说我娘还把及笄时的那套首饰给了她?” 在齐佩芜身边伺候了这么久,木樨深知齐佩芜的性子,她吓得发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齐佩芜咬牙,她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还未出口,就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这下红花和杜鹃慌了神,连忙起身将齐佩芜扶到床上躺下。 两个丫鬟关心齐佩芜的身体,却并没有注意到齐佩芜脖子上的护身符早已消失不见。 半晌,佩兰阁房里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和齐佩芜之前带的护身符一模一样的荷包。 忍冬很快回了明巷。 齐斐暄正坐在房里研究那个不能再用的一次性面具,忽然听到窗户响,知道是忍冬回来了,便道:“请进。” 忍冬从外面跳进来,开窗的一瞬间,冷风吹到齐斐暄脸上,齐斐暄鼻子一氧,打了个喷嚏。她揉着鼻子问:“回来了?” “是。”忍冬将手里的护身符递给齐斐暄,“幸不辱命。” 那个护身符和齐斐暄交给忍冬的一模一样,只不过上面的花纹有些许不同。齐斐暄接过护身符的那一瞬,感觉到从指尖划过一丝温润又清爽的力量。 是什么?齐斐暄翻过护身符,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错觉么?齐斐暄将护身符放到桌子上:“忍冬,你去国公府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之前从国公府回来的时候,齐蓉被害的事儿并没有查出个结果,齐斐暄也没有什么能够接触到国公府的途径,所以她也不知道齐佩芜后来有没有蒙混过关。 齐斐暄还是很想知道国公府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忍冬道:“不知是什么样的动静?” “听说国公府四小姐前几日差点被人下毒?”齐斐暄问,“他们查出来怎么回事了吗?” 忍冬道:“查出来了。” “哦?”齐斐暄来了精神。 “说是五小姐身边的一个粗使嬷嬷做的,因着当初四小姐骂了那粗使嬷嬷一句,粗使嬷嬷怀恨在心,便做了这件事。”忍冬顿了顿,接着说,“不过,属下倒是觉得不可信。” 当然不可信,一个粗使嬷嬷而已,哪儿来这么大的胆子敢去给府里的小姐下毒?齐斐暄心道。 这件事在查到粗使嬷嬷的时候,应该就能够确定是齐佩芜做的。 只不过齐佩芜抓住了所有人都认为“没有哪个大家闺秀会毁掉自己的及笄礼”这一点,所以才肆无忌惮。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