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张芸秋浑身都在发抖,用手触摸了一下齐佩芜颊上的伤疤:“这是怎么了,县主的脸……县主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她这样一喊,原本没注意这边的人也都看过来。有嬷嬷想劝张芸秋小点声,却被已经几近崩溃的张芸秋推开。 张芸秋抱住齐佩芜失声痛哭。 在场的人俱都愣住。一半是被齐斐暄的脸吓得,另一半是被张芸秋的态度惊到了。 被张芸秋推开的嬷嬷看了眼谢夫人,又看看张芸秋,低声道:“这到底谁是亲娘啊……” 被她旁边的嬷嬷拉了一把后才不敢做声。 而被张芸秋抱在怀里的齐佩芜,此时也勉强睁开眼。张芸秋激动道:“县主,你醒了!” 她轻轻哄着齐佩芜:“县主你的脸受伤了,不过放心,国公府定然会治好你的脸!” 听到这句话,齐佩芜强令自己转头,看见众人皆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显然是已经被张芸秋喊的都知道她毁容了。 反应过来的齐佩芜咬牙切齿,虽虚弱,但声音却带着恨意道:“你和我有仇吗?” 张芸秋傻了。她勉强笑道:“怎么会有仇,县主,咱们的渊源可大得很……” 把齐佩芜气的双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齐佩芜好不容易醒来,却又被张芸秋气昏,嬷嬷们害怕一会儿出更大的事,也不管张芸秋的身份了,将张芸秋半劝半强拽着离开齐佩芜身边。 一直在不远处的谢夫人捂住胸口,看着被嬷嬷们抬起来的齐佩芜,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怎么就觉得,张芸秋和齐佩芜像是亲生母女呢。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谢夫人关心齐佩芜的伤,也未来的及细想。 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生根发芽。 长瑛大长公主让人去请了太医在清雅轩候着,齐佩芜刚被送到到清雅轩,太医便上来查看。 齐斐暄坐在轩内,看着失魂落魄的张芸秋随着众人进来,便让如宝上前道:“夫人,园子里的夫人小姐们都走了,咱们也走吗?” “你还有没有良心!县主这个样子,你居然要走?”张芸秋被齐佩芜说了句“有仇”满是伤心,这会儿听到贞珠的话,终于找到宣泄口,怒道,“你去问问齐斐暄,她还有没有良心!” 听到这话的齐斐暄翻了个白眼,轻嗤一声。 当然要“谢谢”齐佩芜了,若不是张芸秋想把她的命换给齐佩芜,怕是她早在刚出生那几年被张芸秋直接弄死一了百了了。 毕竟张芸秋可不是什么善人,她是真的不想留着齐斐暄的。 张芸秋这个样子,齐斐暄又怎么能让张芸秋好受? 想到她刚才听到的送齐佩芜回来的下人在私底下说的话,齐斐暄低头上前,轻声道:“娘你别伤心,县主的脸虽然毁了,但国公府定然能找到法子救县主的!” 顿了顿,齐斐暄见张芸秋没听明白她的话外音,又接着说:“听说县主的脸伤的厉害,娘,你定然也吓到了!” “别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被吓到!”张芸秋愣了下,终于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县主的脸受伤了?你去悬崖下了?” “没有啊。”齐斐暄一脸无辜,“只是听到回来的下人提起,说县主伤的厉害。他们还说,若不是娘喊出来,他们还没注意呢!” 说罢眼睛一转,又道:“我听下人们说,县主这个样子,若是传出去的话,怕是不好说亲事呢,只能往小门小户嫁了。娘,你把县主毁容的事喊出来,怕是县主要恨你一辈子呢。” “这是谁乱嚼舌根!”张芸秋一听这话,气的心口都在发疼,她问,“哪个下人说的!” 她想起齐佩芜的那句“你是不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