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的齐二十当然不是这么容易就离开的,不过这会儿齐斐暄可没心情跟齐佩芜演戏。她在树顶趴好,又等了一会儿,才听齐佩芜喊:“齐二十?” 齐斐暄没回答。 齐佩芜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张芸秋说:“你刚才说什么?” “我知道县主的身世!”张芸秋慈爱的看着齐佩芜,“县主,这么多年,您真的不想您的亲生母亲吗……” “一派胡言!”齐佩芜一边在心里期待着,一边斥责张芸秋,“我是圣上亲封的县主!是国公府的女儿,亲生母亲是谢夫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到底是在国公府这么多年的,齐佩芜发脾气起来还是挺唬人的。张芸秋吓了一跳,她心中发酸:“县主,您肚子上有一片红色的胎记,您还记得吗?” 齐佩芜惊到:“你是如何得知?” 她腹部上的确有一片红色胎记。这件事只有谢夫人和齐佩芜的奶娘知道,别人,就连齐睿业和齐如君、齐蓉都不知道。 但是这话却从张芸秋嘴里说出来……齐佩芜问:“难道是真的……那你说,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齐佩芜心里期待着,希望张芸秋说出某个皇亲国戚府上夫人的名讳。却不想张芸秋指指她自己:“是我。” 张芸秋道:“当初迁都时我受惊生产……这话不该和县主说,但不和县主说,县主便不信。” 张芸秋稳了稳心神:“谢夫人让我上了她的马车,我见国公府小姐睡着了,便趁着下人不在,偷偷的将你和国公府小姐给换了……” 迁都时兵荒马乱,国公府的下仆全都被荣国公带去了战场上,剩下的只有丫鬟婆子,剩下那些女眷,她们即便是训练有素也难免力有不逮。 就被张芸秋抓住了空子。 齐佩芜一愣,反应过来后声音都有些尖利:“你?” “你不要胡乱攀扯!”齐佩芜气道,“怎么可能是你!你怎么能是我的亲生母亲!不要胡说八道!” 她的亲生母亲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破落伯府的夫人!她应该是金尊玉贵的县主,她最不济也得是侯府的小姐,怎么可能是颖欣伯府!怎么可能是张夫人的女儿! 齐佩芜不信,她往后倚在轮椅上:“你不要骗我!你骗不了我!你……你是胡说八道的!若是我肚子上有胎记,怎么可能还会被换!我娘她认得我!她认得我的!” 说完就要转动轮椅离开。 这下在齐佩芜心里,她宁愿相信她是弄错了。她就是国公府的女儿! 张芸秋拦住她:“县主,县主你听我说!刚出生的婴孩浑身发红,看不出来胎记的!当时我想把您换出去,不舍之下细细的看了一遍才看出来的!” 说着将胳膊抬起来,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图案:“我怕忘了您胎记的模样,就将那模样拓在了胳膊上!” 那熟悉的图形让齐佩芜一惊。她甚至都忘了跑,伸手去摸她的腹部。 那个图形是一样的。 齐佩芜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趴在腿上,痛哭出声。 和齐斐暄一起趴在树上的韩云观这会儿也惊得不轻。他看看齐佩芜,再看看张芸秋又看向齐斐暄:“阿眠你……你怎么知道……齐伯父他……” “县主居然不是国公府的亲生女儿!”韩云观有些语无伦次,“这事儿说出去谁信……我的个老天爷,怎么会这样…这张夫人忒大的胆子,这种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齐斐暄让他闭嘴,然后道:“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不要再说了,省得一会儿被她们发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