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趴在地上不敢吱声。 小太监小声对步辇里的皇帝说了些什么, 就听皇帝道:“说罢, 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幼栩应是, 他道:“此人名为胡大黑, 是草民经过京外明河是遇到的。草民见他大白天的还鬼鬼祟祟, 便捉了他欲要见官, 可胡大黑却说他受国公府小姐的命令, 要去明河边捉人。” 这话引起众人议论。大臣及女眷们还端着架子, 可下人们就多了话。 百姓向来喜欢听千金记换孩子这种故事, 如今这事就在眼前,谁能忍得住不说? 齐佩芜冷汗涔涔,无力的看向天空。她想要阻止胡大黑,可她能怎么阻止?她若是动了手,岂不是坐实了罪名? 再说了, 怕现在……也没人会听她的话了。即便齐佩芜已经被扶到了四轮车上,她这会儿也浑身无力,抓着红花瘫软在那里。 红花早已经被抓的麻木了。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秦幼栩,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想的。 了尘甩动拂尘,冷淡的目光落到齐佩芜身上。这让齐佩芜更加胆战心惊。 只听秦幼栩继续说:“草民问胡大黑是怎么回事。胡大黑说,他受国公府的五小姐,慧珍县主所托,要趁各家小姐们出门踏青时掳走国公府的大小姐。” 实际上胡大黑并不知道让他抓人的究竟是谁,秦幼栩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齐斐暄教的。 不然的话还要解释他主家是怎么知道幕后黑手的,那多麻烦? 在这里的可有不少是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要是一句话说不合适,他们都能听出来端倪。总不能再搬出来“掐指一算”这种借口? 闻听此言,齐睿业深呼吸一口气问:“那后来呢?” “后来胡大黑说若是将他送官也没用,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国公府也会护着他,反而我会……”秦幼栩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才说,“草民当时还未拜道长为师,势单力薄,不敢招惹荣国公府。又因为带的人少,让胡大黑这群人给跑了,后来迁都前在街上遇见胡大黑,才将胡大黑抓住。” 秦幼栩叹口气:“胡大黑说要是将他送官,荣国公府轻饶不了草民,草民只能把胡大黑关到柴房里,想寻个好时候将这件事说出来,今日时机正好,道长就带了我过来。” 齐佩芜听着秦幼栩话里的漏洞,摇头道:“不是,不是!受伤的是我,是我啊!” 她的脸本就已经毁了,现在又哭又闹,上面的伤疤就更加可怖。红花被齐佩芜抓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她也不再起来,就在地上坐着。 皇上身边的小太监问:“既然是齐佩芜想害齐大小姐,那为何后来伤了脸的是齐佩芜?” “草民不知。”秦幼栩回答,“不过草民觉得可能是因为胡大黑没见过国公府的女儿长的什么样子,齐佩芜找胡大黑时也没有露面,所以他弄错了。” 齐佩芜连忙反驳:“你胡说!你没有证据,你不要乱说话!” 齐斐暄敢让秦幼栩说这种话,她自然是有准备的。跟着秦幼栩一起来的护卫就将带来的包袱打开,里面是金条和珠宝。 秦幼栩道:“这些东西都是从胡大黑那里找出来的,胡大黑说是齐佩芜给他的。这上头还有荣国公府的印,不知可不可以当做证据。” 那些东西一拿出来,齐佩芜就噤了声。 齐佩芜从小就在国公府长大,花用的都是国公府的东西。根本没有旁的来钱的路子,所以当时收买胡大黑时,用的就是她的金子。 荣国公府不缺银子,金条银块之类的东西也就是放着积灰罢了,平日里不会拿出来用。即便是用,也是融了或铰了用。 可齐佩芜却直接给了胡大黑。 齐佩芜不死心,辩解道:“是……是有人把这些东西偷走了!和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