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无精打采地望向客栈。 隐沉一声长叹:“儿大不由娘,罢了,为夫还是完成你的心愿再说。” 隐沉牵着我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客栈,土豪范儿地朝柜台扔下几锭白晃晃地的银子:“一间上房。” 掌柜捡起银子,笑哈哈地喊店小二带着我们上了二楼。 隐沉展望着客栈内的装饰,毫不经意的说:“方才我夫妻二人,在外面见到了仙女。小二哥可晓得那仙女是哪里人?” 店小二笑眯眯地答:“那仙女是仙家青蓝派掌门的千金。” 隐沉脸上升起一抹笑意:“唔,如此说来,我们倒是有福之人,能同仙女共住一个屋檐下。” 店小二与有荣焉地点头:“你们住的院子可是同仙女挨着的。” 我闻言心下一喜,面上却是不咸不淡的。 隐沉眼风轻轻飘了过来,我连忙挺直背脊,眼观鼻鼻关心,做出一幅心无旁骛的专心模样。 隐沉眉一挑,慢悠悠地走在我跟前。我看着他步伐轻快的背影,唇角的笑容也跟春天绽放的喇叭花一样开的灿烂无比。 财大气粗的结果就是,我们住进一间金碧辉煌的屋子。我坐在窗前,若有所思的望着院墙的那一头。碧绿的翠竹从粉白的的围墙那边冒出了头,随风而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窗外阳光明媚,院中花红柳绿。陌生的景色,我无心观赏!墙的那一头,就是阚自珍他们住的院落了。不晓得他现在在干嘛?练剑还是看书亦或者是在同那个女子谈天说地? 我合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半响之后,又睁开,隐沉笑眯眯的坐在旁边的桌上,提着笔正在作画。见我回头,他眨眨眼:“转过头去。” 我扶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柔声问道:“你在画我?” 他得意洋洋,将笔搁在笔洗中:“来看看。” 我愣了一下,走过去,看着画满头黑线。 画中风景优美,水流潺潺,一只白胖胖的猪正趴在溪边晒太阳。更可恶的是,隐沉画的那只猪穿了一件粉色的裙衫。 我垂头看着我身上的粉色衣裳,扯了扯嘴角。 隐沉嬉笑,拿着那幅画在跟前左蹦右跳,活似那副画是一块闪闪发光金子似的。 我蹙眉:“你能不能别像跳大神似的胡乱蹦跶啊?” 隐沉扑哧一笑,撩了撩头发,站在我面前:“为夫不过是高兴,自然比不得娘子心烦意乱。” 我耸眉拉眼,心中憋屈。 隐沉咂嘴道:“你这是作何模样?无精打采的,且听为夫给你唱上一首情歌。”跟着他扯开嗓子,高声吼道:“妹妹你坐门前诶,哥哥趴在墙头看。看着我那心爱的好姑娘,哥哥心儿跳的慌。” 我脸红白交错好一阵子,连忙捂住耳朵,背着他坐在凳子上。他扬眉,眼睛笑开了花:“好妹妹哟好妹妹,哥哥伸进你闺房的竹竿儿,你可要拉稳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无奈道:“有这闲情逸致,还不如过来和我下盘五子棋。” 隐沉收了口,哈哈大笑,懒洋洋地倚靠在桌上,陪我下起了五子棋。 好不容易等到日照渐渐西斜,一轮上弦月慢慢升了起来,天空繁星灿亮的时候。 我乘着隐沉沐浴的时候,悄悄地跑出了去。临出门前,我将覆在脸上的白纱收放进怀。偌大的房间里找不出一面镜子,我只好将头发简单的梳了梳,觉得没有不妥之处才略松了一口气。 按着如鼓作响的心跳,我慢慢地走到了阚自珍他们一行人住的院落。院中很是清静,只有夜风吹过拂动竹叶的声响。 忽然传来一阵平和淡雅的笛声,和着夜风,笛声如水般荡漾起浮。月色之下,一个白衣女子站在一株合欢花树下吹笛,她静静地在站在树下,长发齐腰,发鬓古朴,白色的衣衫随风轻轻舞动,只一眼便让人再也忘不掉她的容颜。 我呆呆地看着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脸可以这样的陌生,脚步有些胆怯。 一曲之后,她偏过头,嗓音清冷:“不准备出来么?” 我心下一惊,正准备走出去。有人却快我一步,出现在她的面前。阚自珍微一沉吟,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风铃捡起来,那只风铃只有小指头大小,缀着一条白色的丝带,他将风铃递还给她。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