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引起谈致远的注意。 果不其然,当年常净雪跳楼的画面,加上谈致远对他施暴的画面,大家回顾起了常净雪的自杀,也对常子书起了惻隐之心,舆论也起了最大的效果,现在无人不知林景企业与常净雪的死亡,有说不清的纠葛。 谈晟对好几年前就死亡的常净雪,早已不放在心上,这次被攻得措手不及,在挡下舆论之前,事情却早已起了蝴蝶效应。 「谈致远。」一道平稳的嗓音响起。 此时,谈晟坐在办公椅上,他垂着眼帘,看着手中的资料。他五官生得有些锐利,肤色白皙、双颊消瘦,眼角有岁月留下的纹路,唇边不带有半丝笑意。 谈致远坐在他对面,长腿交叠,那骨节分明的手搭在桌面上。细碎的短发覆盖他的额头,眸子深邃明亮,笔直投向对头的人。 「啪」一声响彻寂静,谈晟将手上的资料扔在桌上,抬起眼帘,不慍不怒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上头全是近日的报导。 谈致远唇角一扬,嗓音平静温凉:「如你所见,生为您的儿子二十几年,第一次捅娄子。」 「你不懂我的话?」谈晟将手肘称在桌上,音量大了些:「儘管一次也不行,你生来就是不许出错。」 一次也不许。 谈致远自嘲地扯唇。 「叩、叩」 闷响响彻寂静的办公室,透过一扇门板,传来秘书的告知:「夫人来了。」 来人是夏华珍,谈致远的继母。她推开门,又用那优雅的仪态闔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夏华珍才三十出头,肩上披了件白大氅,岁月丝毫没有在她精緻的脸庞上留下痕跡,将那一贯温婉的笑掛在唇边。 随着她逼近,谈晟已站起身:「怎么来了?」 「在家待闷了,出来透透气。」 她停在他面前,高跟鞋的声响戛然而止。 「致远,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都过的好吗?」夏华珍这才留意到他,弯弯眉眼,亲切地道,「没想到你也在这,好巧。」 那袭白大氅质感极好,在阳光下,一綹綹毛绒熠熠生辉。 谈致远瞇了下眼,清远的目光从谈晟身上移到她脸上,唇角不带一丝笑:「是吗?」尾音稍稍一扬,「刚才李川说有跟你报备,我以为你早知道了。」 谎言遭揭穿,夏华珍的笑容僵在脸上,一时下不了檯面。 谈晟警告的扫他一眼:「明天来家里,我们再谈。」 夏华珍见他迈步,赶紧跟在他身后。 「父亲。」他目光沉凝,「常净雪的事,不如现在一起说清?」 谈晟脚步一顿,没搭腔,头也不回地推开门。 夏华珍却转过头来。 白得如雪的肌肤和白大氅几乎融为一体,她唇边没有笑意,眼睛直盯着谈致远,看起来有些毛骨悚然。 「华珍。」 她回过神,赶紧跟上谈晟,随手闔上门,同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谈致远坐在原位望着门板,像个被阳光照耀依然纹丝不动的雕像。 过了十来分鐘,裤兜内的手机震了震。 他拿出来一看,抬起指骨分明的手,食指缓缓摩挲过嘴唇。 「一会儿有空吗?阿姨有事情想要拜託你。」 夏华珍的简讯,一字字整齐的映入他瞳孔内。 很快的传来一段地址。 谈致远凝视着萤幕,如此偏远,可见夏华珍多么小心翼翼。 不过…… 他垂下眼帘,a市,是应家住的城市。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