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他几个人……” “无妨,父亲既然在府中修了那么多地道和暗房,他们一定会平安的。”方宜君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却要按下心中升起的负罪感硬着头皮道:“这种事父亲不是早预料到了吗?” “只怪皇帝太狡猾,做出一副被逼无奈不得不重招父亲回朝的样子,否则父亲还在府中,哪里会这么狼狈!” 方顺德看了眼跟上来保护他们的侍卫,给了个手势、 他其实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儿孙们。 在今日抄家灭门之祸前,他就已经或明或暗的跟家人提点过,他的长子早就陪着他的儿媳妇回了一趟娘家小住,如今接到消息,应该是跑了。 其他几个儿子都知道地道在哪儿,情况不对,他就已经派了人去了各院送他们出府。 就连父亲最看好的曾孙方琳,都已经安排他单独出游,只要接到了消息,绝对会隐姓埋名。 最后被告知的方宜君,恐怕才是家眷尽丧的那个。 “我们如今这么一走,就只有靠外面的力量东山再起了。就不知公中那些东西被你移去了何处,如果没了那些东西,我们恐怕逃不到外面……” 方顺德皱着眉头。 “大哥放心,东市有几家经营珠玉的铺子,都是咱们家在外面的暗点。我穿成这幅打扮,也是为了好领着你们进铺子。等到了铺子,找到父亲留下的掌柜,他会送我们出京。” 方宜君叹了口气。 “父亲早就想到会有今日,却迟迟不肯离开京城。到了这个时候,留在京城又有何用?我看他是老糊涂了!” “你怎可对父亲不敬!” 方顺德假装不悦地抬起手,想要掌掴他一记。 方宜君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一步,却发现身后站着几个家中的护卫,用身子抵住了他的退路,甚至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和腰背各处。 到了这个时候,方宜君终于察觉不对了,等他回过神,方顺德袖中露出的东西更是让他吃了一惊。 那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方宜君带来的侍卫们吃了一惊,在这昏暗的地道里僵硬如木头一般,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宜君睁大了眼睛。 “这个时候,你我更应该携手共进退才是!” “按理说,应当如此。可是你转走了公中的财产,在外面又有人手,我的势力却都在京中,等离了京,就没这么方便下手的时候了……” 方顺德慢条斯理地用匕首拍着弟弟的脸。 “要想调动父亲在外面的人手,恐怕我得是父亲唯一的子嗣才行啊……” “你……你是故意的!你根本就不担心京中的家眷!不,方府的一切你都不在乎,你想要的是我在外面的人!” 方宜君终于懂了,一张脸变得煞白。 “什么你的人!”方顺德一抖手,在弟弟脸上划下了道血痕。“若不是我在京中苦苦筹划,为你提供银两和粮草,又为你打通人脉,你能有什么本事挣下家业?你得了财得了势,又想要名,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方宜君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脸上被拉了条豁口,却半点都不哼哼,只咬着牙威胁:“你莫忘了,你还有一个孙子在我手中,如果我有个万一,我的儿子和孙子不会放过他!” 方孝庭送出了几个有为的子嗣,正是由方宜君的儿子和孙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