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秀才,谁构陷秀才了?” 刘管事的眼皮跳了跳,他看着那个胸有成熟的小子,觉得自己似乎跳到了坑里。 “大伙儿还不知道,这一次县试,江流得了头名,说起来,也算是板上钉钉的秀才公了。” 江方正在一旁说道,这话一出全场轰然。 县试案首,江流! 他才七岁啊,等他十七岁,二十七岁的时候,举人进士的功名岂不是同样不在话下,大家都是一个宗族的,江流出息了,他们也能沾光啊。 族长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狂热,这下子江流的价值更大了,不管怎么样,今天江流的名声他必须保住。 刘管事听到江方正说江流是县案首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糟了,他只是个举人家的管家,远没有威风到可以随便得罪秀才的地步,不过人已经得罪狠了,与其现在退缩,还不如彻底将这个读书的苗子毁了。 毕竟对方只是准秀才公,这不还不是秀才吗。 刘管事心里发了狠,只是江流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再次发难。 “刘管事口口声声和这兜片儿的主人护定终身,敢问我和刘管事同为男儿,且我年仅七岁,怎能与刘管事私定终身。” 江流指着那兜片儿,高声质问道。 “大郎你怕是傻了,刘管事啥时候说他和你私定终身了,人家那是和你娘背着人处上了。” 苏潘云从江流考上了县案首的震惊中清醒,赶紧插嘴说道。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搞不清对象的蠢小子到底是怎么考上县案首的,自家儿子可比他聪明多了,对方都可以,自家儿子是不是也可以。 “小叔和小婶趁着我家没人的时候偷翻我家的东西,怕是没想过你们拿走的这个兜片儿,不是我娘的肚兜,而是我小时候的口水兜,不信大家瞧一眼,在那牡丹花的花瓣里,绣有我江流的名字。” 江流早就等着这一出了,上一世苏潘云夫妇就是趁江家没人的时候偷走了孟芸娘的贴身小衣构陷孟芸娘,害的她不得不毁容自保。 这一次在走之前,江流特地将自己小时候的口水兜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就是为了让苏潘云一眼就瞧中它。 刚刚孟芸娘之所以震惊也是因为这一点。 这个口水兜是江大春买的,那时候他刚当上爹爹,热血上头傻乎乎的拿着卖豆腐的钱去绣房买了一个贵人家孩子才用的口水兜。 那绸缎的口水兜用料太好,刺绣太精细,孟芸娘没舍得糟蹋好东西,就给收了起来,一直都没给孩子用过,前段时间江流翻出了这个口水兜,说是要留作纪念,让她在口水兜上绣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现在口水兜上的名字,居然成了证明她清白的证据。 这样一个精巧的物件,同样是一块小布外加几根细细带子的构造,很容易让一些人先入为主的将它想成女性的贴身小衣,尤其苏潘云还是在那样一个位置发现的它。 “不、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是口水兜呢。” 苏潘云抢过那兜片儿仔细翻找,在那一簇簇的牡丹花里,确实有一片花瓣绣有两个小小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小字,只是她也不认识字,不知道这写的到底是不是江流的名字。 可这样好看的兜片儿,怎么就不是肚兜,而是江流那小子的口水兜呢。 苏潘云不信。 “确实是江流的名字。” 识字的人看了,上头确确实实是江流的名字。 被江流这么一提醒,大伙儿也忽然惊觉这么大的布料如果是肚兜的话,未免太不正经了些,可要说是口水兜,就理所应当了。 只是以前大伙儿也没见过这样精致的口水兜,所以也不会把这兜片儿和口水兜联系在一块。 这下真相很了然了,试问一个母亲,怎么可能会拿着绣有儿子的名字的口水兜和人家偷情呢,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啊。 刘管事铁青着脸,他觉得自己似乎掉进别人的陷阱里了。 也有一些人看着江流那张稚气未脱,这会儿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