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出乎朝阳意料,江流居然答应了。 他起身离开女儿的房间,板着脸,整个身形都是僵硬的,估计还沉浸在被抓包的尴尬中,连走路同手同脚了都没有察觉。 “将军这……好像有点怪……” “就跟害臊了一样……” 吉祥忍不住在公主耳边念叨了两句,这可不像平日里的将军啊。 朝阳也是这么想的,她还没弄明白江流半夜出现在女儿房间内的真正原因,但是看着同手同脚走路的江流,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夫婿有点可爱。 呸呸呸,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 当天晚上江流直接留宿漱芳苑,第二天得知消息的将军府众人都惊呆了,这已经是这个月内将军第二次在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留宿公主的院子了,难道正院的天真的要放晴了吗? 最开心的就要数桂嬷嬷了,一整天都是笑着的。 用完早膳后,朝阳将女儿江芜身边伺候的嬷嬷丫鬟全都召集起来,昨天夜里负责守夜的几个丫鬟首当其冲受到责难。 “公、公主殿下,我等真的不敢怠慢郡主啊。” 丫鬟们也冤,一个劲儿地委屈求饶。 “不敢怠慢,那为什么昨天夜里我和公主去郡主屋子的时候,你们几个负责守夜的丫鬟统统睡的和死猪一样,连将军和我们过来了都不曾惊醒?” 吉祥的质问让几个丫鬟哑口无言。 “奴、奴才真的不敢懈怠,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莫名其妙就会睡的死沉,醒来之后整个脖子都是酸的。” 一个小丫鬟支支吾吾地说道。 其实有这样经历的不仅仅是她一人,伺候小郡主的下人里有不少有过和她类似的经历,一开始大家都没有多想,只当是守夜太累,一不留声就睡熟了,又因为没有睡在床榻上,所以醒来后会觉得浑身酸软,尤其是支撑脑袋的脖子,就像是挨了一掌似的。 后来这样的经历多了,丫鬟之间就有了一点不好的传闻,有人说可能是她们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可鬼神之说向来是被权贵忌讳的存在,小丫鬟们也只敢私底下嘀咕,却不敢将这件事禀报给管事嬷嬷或是公主殿下。 “脖子酸?” 朝阳愣了愣,她走到那个说话的丫鬟身旁,拉下她的衣服领子,看了眼她的后脖颈。 略微有些红肿,但是并不显眼,朝阳也是习武之人,一看就看出来她们这是被人用了巧劲打晕过去了,所以才会睡的那般死。 第一时间,朝阳就想到了昨天莫名其妙出现在女儿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会是他吗? 听丫鬟们的口气,这样的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那个男人到底想做什么,白日里不敢光明正大陪伴女儿,到了晚上,偷偷摸摸跑到女儿的房间。那掖被角的动作他倒是做的很熟练了。 朝阳忍不住抿了抿唇,越发闹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想到昨晚走路同手同脚的江流,她心里有一个荒谬的猜测,莫不是对方害羞了?可跟自己的亲生女儿相处又有什么好羞涩忐忑的呢? 最后朝阳罚了昨天晚上伺候的那些下人三个月的俸银,并吩咐以后女儿身边伺候守夜的下人两个时辰轮换一次,这样一来,一批下人睡死了,下一批负责接替的也能够及时发现。 这个惩罚并不算重,原本担心被公主发卖的几个丫鬟松了一口气,心中窃喜感激,有了这一次的教训,她们以后再也不敢心存侥幸了,发誓只要一有异样情况发生,立即禀报管事嬷嬷。 ****** 自那次半夜抓到丈夫偷溜进女儿的房间后,朝阳多了一个爱好,那就是观察自己的夫婿。 对方来淑芳苑的频率变勤了,以前他只是初一十五过来,现在一个月里起码会来个七八趟,当然,他留宿的日子依旧是那几天,其余几趟多数都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