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用手替我遮了两小时?”程知谨目测阳光应该已近中午,“手不会酸吗?” “看你睡得香都忘了手酸。”这个男人简直要甜死人。 眼睛终于适应房间光线,程知谨从他怀里翻身起来,“我要洗澡。” “程知谨。”傅绍白抓着她一根手指,“真的准备好了跟我这个三无人士在一起吗?” 原来他听到了,程知谨认真望进他眼睛,“我养你。” 多年权谋浸淫,他早就忘了感动是什么感觉,心上像撒了一把草籽随时都会破开铁石心肠。 “我像吃软饭的吗?” 程知谨笑得恃宠而娇,“像!”在被他捉住之前逃离大床,“某人不是开价五百万吗?我没钱,就只能肉偿了。”她逃进浴室关门。傅绍白身手敏捷得简直不是人,一个闪身就挤进去,“肉偿,嗯?” 求饶声,节奏声,声声入耳。横冲,直撞,次次入心。 接近黄昏的时候两人才回自己住处,整整一夜一天他们都腻在酒店。 独自走过无数遍的深巷终于有一个人同行,不管前方是昏是暗都觉得温暖,这大概就是爱情的魔力吧。 傅绍白扣住她五指,“什么时候带我见咱爸咱妈?” 程知谨微微皱眉,“见我爸妈?” “你不会不想负责任吧。” 程知谨学着他挑眉,“谁说睡了就要负责。” 傅绍白作出咬牙切齿的凶狠模样,“不以结婚为前提的睡觉都是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了,你咬我呀。” 傅绍白捉住她贴近她耳朵,“昨晚还没咬够?” 程知谨脸红,流氓不过他。 “哥——你们终于回了!”吴奔站在四楼阳台就开始嚷,火烧屁股似的。 傅绍白和程知谨才到楼下,吴奔已经从四楼下来,“哥,大嫂,你们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啊。” 程知谨这才想起来看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傅绍白摊手,“我的落水里报废。”昨晚程知谨拉他入水手机就光荣牺牲了。 “出什么事了?”傅绍白问他。 “两件事。”吴奔先看程知谨,“你们学校的乔老师打不通你手机找到家里说蒋晴跳楼自杀。” “你说什么!”程知谨瞪大眼睛,“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哪里,伤得怎么样?” 吴奔压压手掌让她不要慌,“是昨晚我把她送回家之后发生的事,她现在在医院,只是从二楼摔下来又有树枝托住所以没有很严重。这是医院地址。” 程知谨接过,“我马上去医院。” “我陪你。”傅绍白跟着要走。 “哥,第二件是你的事。”吴奔叫住他,“美国那边给你发了份邮箱问候你,让你收到回电话。” 傅绍白脸色一沉,“吴奔,你陪知谨走一趟有事给我电话。”他转头看程知谨,不待他开口,程知谨点头,“你有急事先处理,我没事。” 傅绍白目送两人消失视线才上楼,门窗窗帘全都关严。 程知谨一路上都在问吴奔:“昨晚送蒋晴回家有没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 吴奔想了很久,“我把那丫头扛上车她就老实了,乖乖报了地址,一路都很正常。” “那就是回家之后出的事。”程知谨倒是很想见一见蒋锦业到底是怎样一个冷血父亲。 vip病房,门口只有蒋锦业的秘书守着。 “你们是哪位?”秘书询问。 程知谨平息喘气,“我是蒋晴的班主任我姓程,她现在怎么样?” “程老师你好。”秘书很公式化的礼貌问候,“医生说只是扭伤了脚没什么大碍,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 程知谨左右环顾,“蒋先生不在吗?” “今晚有个应酬。”秘书没有多言。 “生意真的比人命还重要?”程知谨就是故意说给秘书传话。 秘书尴尬微笑。 “我们可以进去吗?”吴奔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可以,请。”秘书替他们开门。 病房地上全是碎片,暖水瓶的,碗碟的还有药片狼藉一地。 病床上蒋晴躬着身子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我谁也不见!” “还真是个大小姐。”吴奔撇嘴。 蒋晴听见他的声音探出头来,“程老师?你……你们怎么会来?” 秘书赶紧让人清理干净地面,程知谨他们这才得以靠近病床,病房门带上。 “你觉得怎么样?”程知谨问她。 蒋晴眼圈一红,死劲忍着眼泪,“我还好。” “想哭就哭吧,小丫头片子装什么坚强。”吴奔一语戳穿。 “要你管。”蒋晴嚷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