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放着的棋盘来,伸手点了点:“若是按照以往的规则,我定不是你对手,再者,那样一盘棋也太耗费时间了,不如,今儿我说一种新的规则,咱们随意玩玩?” “什么规则?”赵德芳来了几分兴致,看焦婉婉抬手在棋盘上划了一下:“这种下法吧,叫五子棋,就是五个棋子连成一条线,谁先连好了,谁就赢了,简单吧?” 赵德芳点点头,焦婉婉忙先拿了棋子放好:“我下棋一道不太擅长,所以你要让让我,我先走一步,接下来是你了。” 就算自己有经验,焦婉婉也不敢小看了赵德芳,先发制人。然后就见赵德芳捏着一枚棋子,随意放了一处。白皙的手指,捏着黑色的棋子,黑白相衬,越发显得赵德芳的那双手好看的不得了。 骨节分明,粗细均匀,若是不动,就跟那玉雕一样。 “怎么了?”焦婉婉看的出神,连正在下棋都忘了,良久未动,赵德芳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这才两个棋子,你都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吗?” 焦婉婉干笑了两声,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我这是在思考,下棋不是要走一步看三步的吗?我在想三步之后的事情。” 赵德芳笑了一下,见焦婉婉已经放下棋子,顺手就又放了自己的,几乎是连想都不用想。倒是焦婉婉,不敢在大意,每走一步都要衡量再三,第一局,仗着自己有经验,险险赢了。 但再往后,就接连输了。智商这种事儿,还真不是经验能弥补的。经验也就是能让她占个先机,先机没了,优势也就没了。 连输三盘,焦婉婉忙拽着车帘往外问道:“成福,还有多久才能到?” 成福坐在马车前面笑嘻嘻的转头:“立马就能到了,今儿看比赛的人挺多的,前面怕是有些过不去,咱们是不是在这儿就先下车?” 赵德芳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一眼,率先下来,抬手来扶焦婉婉:“你也下来吧,咱们走着过去,这会儿人挺多的。” 焦婉婉也是下了马车才知道人挺多是个什么意思,简直就是人挤人,别说是马车了,就是人都难以过去。焦婉婉是最不喜欢和人挤了,就皱着眉有些犹豫了:“没有别的路走吗?前面都是来看相扑比赛的?” 成福机灵,下了马车就往周围的铺子挤过去。不到一刻钟就又回来了:“从店铺后面的小院子能过去,但要给钱。” 给钱不是大事儿啊,赵德芳不缺钱。于是,一行人就进了铺子。等到了后院焦婉婉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古代的人,也挺会做生意赚钱啊,各个不相干的谱子,后面的院子自然也都是各自圈起来的,这会儿,却是每堵墙下面,摆放着梯子,两边就算是打通了,顺着梯子翻墙。 焦婉婉转头看那掌柜:“你这边我们是能过去了,但谁知道下一个院子,还有没有这梯子呢,你如何能保证我们能顺利的全都翻过去?” 掌柜的哈着腰笑道:“这位夫人不用担心,我们既是收了这过路费,自然也会保证这路是通畅的,您只管过去,若是过不去,回头我们双倍返还您这银钱。” 又有店小二在前面引路,这种过路的方式还挺稀奇,焦婉婉看赵德芳,见他神情略有些好奇,就知道是应下了。也不和那掌柜的多话,又吩咐了掌柜的照顾好车马,这才跟着那小二上了梯子。 翻了五六个院子,才算是到了相扑比赛的场地,也就是街头搭建的台子。现下还未开始,焦婉婉站在旁边店家提供的椅子上张望了一番,来看这相扑比赛的有男有女,女人还不少,也都是挤在人群里,倒不像是她之前想的那样男女大防十分严厉,礼教也并非那么森严。 看了一圈,再看对面,然后就有些吃惊了,忙抬手拽了一下赵德芳的衣袖,指了指对面的高台。赵德芳跟着看了一眼,转头说了一句话,但周围太过于吵闹,焦婉婉没听太清楚,就微微侧了侧头:“什么?” 赵德芳也跟着侧头,凑近她耳边说道:“无需惊讶,每年军中都会举行相扑比赛,得胜者甚至能加官进爵,也多有贵人来看相扑比赛,挑了佼佼者为自己效力,太子殿下大约也是为着这个来的。” 再一次刷新了焦婉婉的认识,原来大家都不是靠比武加官进爵的,而是靠相扑! 正无语之际,就见台上忽然列队出来六个人分成两边站着,俱都是女人,长的十分的壮实,一个都能比得过焦婉婉两个了。但穿着却是十分随意,下身是半截宽大的裤子,露出小腿和膝盖,上身是短褂子,没有衣领没有袖子,头发就随意的绾在头上,首饰全无,下面也没有鞋子。 一看到这几个妇人出来,下面就更是热闹了,有人尖叫,有人大吼,台侧有人敲了三声锣,锣音一停,两队妇人就互相冲向彼此,搂腰的搂腰,踢腿的踢腿,就扑成一团了。 焦婉婉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这相扑,不是说,是军中晋升的渠道吗?怎么竟还是女人之间的相扑?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