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视线收回,不动声色道:“我出去走走。” 安宁仍然沉浸在绘图之中,随口应了一声“去吧。” 头都没抬起来。 蔚邵卿最后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书房。 他没忘记叮嘱蔚甲和蔚乙好好守着书房,别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蔚甲连连点头,在心中腹诽:他就知道周安宁不算不相干的人。 蔚邵卿可不知道心腹内心所想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去花园撞上那两人,他抬脚直接去找玉容,向她询问一些事情。 玉容恭恭敬敬地将那裙子给蔚邵卿。安宁换下这裙子后,为了保留上面的狼血和药物,所以不曾洗过,上面斑驳的血滴似乎昭示着当初的险情。 “狼藤草吗?”蔚邵卿思索着,这药方既然是属于南夏前朝的禁药,那么在调查时候就可以从这一块入手。他一直清楚着,尽管现在的南夏国已经成立了两百多年,但不同于大周,南夏的前朝在历经国破家亡后,便转为底下的暗势力,两百年的时光甚至让他们酝酿出了一股不弱的势力。 玉容没说什么,只是安静地侯在一边。 “安宁,她怎么会突然想要地图了?”蔚邵卿却突然换了个话题。 玉容微微愣了愣,说道:“这个姑娘也没说,不过肯定是给少爷准备的礼物吧。五月份可是少爷您十八岁的生辰了。” 京城里有不少这个年纪的公子都已经成亲,就算没成亲,房里至少摆着几个通房,也就他家少爷到现在还孑然一身,不近女色。 礼物吗? 蔚邵卿眸中浮现出愉悦的神色,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他周围的温度一下子春和日暖,声音依旧平静,不疾不徐,“她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打发人来拿。” 意思就是要为安宁打开方便之门。 玉容忍着笑意称是。 等安宁画好了图后,才陪同安宁回去。 安宁有了图纸,瞬间精神抖擞地做起了沙盘,做到天黑了,周李氏担心这样对眼睛不好,将她赶去休息。 安宁只好第二天接着做。做这种沙盘,让她不自觉回想起前世小时候在外婆家附近的小孩子过家家的记忆,那时候的他们也是很喜欢用黏土捏各种东西。 一个沙盘花了她整整一个早上,这还是在有木匠包揽了许多活计的情况下。 只是当最后沙盘成型的时候,安宁心中那叫一个自豪。地形、兵力部署等一目了然,具有十分强烈的立体感,形象直观。 做得太好,她都快舍不得送出去了呢。 算了,大不了等下再做一个小的留给自己当玩具好了。 她让人将沙盘放进木箱中,小心翼翼地装好,然后连同那封神演义地开头,一起送给季延一。 玉容知道后,笑容直接僵住了,“这个是送给季将军的?”她的声音控制不住地拔高,语气中的惊讶完全遮掩不住。 安宁不在意地点头,“季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自然得好好酬谢他一番。” 玉容简直要哭了,她还信誓旦旦地向少爷表示那礼物是送给他的。 “我、我以为是要送给少爷的,少爷的生辰毕竟快到了。” 安宁想了想,她前几年蔚邵卿的生辰礼似乎都是自己亲自作画提诗颂词。被玉容这么一说,她开始考虑起要不要换个礼物?每年都一样的话,心意似乎不够诚挚啊。 她咬了咬下唇,说道:“表哥的礼物我自有主张。”视线又瞥了玉容一眼,“就算没有我送,也多的是有人愿意给他送吧。” 这话一出口,她便觉得不对味,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吃醋一样。 玉容脱口而出:“那些人怎么能同姑娘相比?” 她刚觉自己话语逾越,抬头就看见安宁正望着前方出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玉容不敢出声吵醒她,直到安宁自己回过神,说道:“让苏大过来,我有事问他。” 她只是突然想起了春搜之前,那张素兰告诉她的那些消息。 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下来,苏大是否调查出什么结果。 苏大很快就来到她面前,说道:“姑娘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