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怎么说。” “巫医说,主人命大,身上骨骼没有断。但是受了惊吓是一定的。白日的时候,左尹已经令人去给主人叫魂了。” 话语落下,果然屈眳听到有几个女子在附近叫喊。 半夏车辆一事,最后是查出几个奴隶的不是,那几个奴隶被推出来处死,这件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 巴姬坐在室内,神色阴冷,她手里拿着一只稻草人,草人扎的粗糙,她看了一眼,仔仔细细收好。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妇人,“苏己命大。”她说着哼笑了两声,“真是想不到,车上的御人听说都已经摔成了一滩肉泥,黏在地上都没办法弄起来。她倒好,甚么事都没有,听说连骨头都没有断一根。” 巴姬说着,眉宇之间的神色更冷。 她身边原来的人,差不多都被处理干净了,后来兄长又从巴国送来另外一些人过来,供她驱使,其中一个便是这个妇人,名为稚,有些年纪了,容貌一般。不过很能揣摩她的心意,而且不单能揣摩,并且还给她出谋划策。 “巴姬不必担心。”稚坐在巴姬身旁,给巴姬倒上一杯甘浆。 “这次是苏己命大,可是有了一次,不一定还有下次。” 巴姬想起半夏的模样,默然不语。那个女子的年岁不大不小,但是命却是极好的。她轻而易举的获得了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东西。 年纪轻轻,就引得诸多男人魂牵梦绕,沉迷不已。别说左尹父子,楚王,还有那些想要亲近她的男子们。而且这些男子也不仅仅只是想要亲近她,而且还想要娶她为妻。 正妻之位,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她熬死了前头的正妻,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屈襄一直不再娶,也不再扶持侧室为正室。临到头来,竟然想要立这个不知道从那里跑出来的小女子做正室。 为了这个女子,他还不顾二十年的情分,要把她给休回去。 巴姬一口气把甘浆全都喝完,长长吐出一口气,“不过那个贱婢被吓成那个样子,我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稚默默的再给她把甘浆给倒上。 半夏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事,腰上的疼痛在她卧床三天之后,渐渐消散,她已经能起床走动了。 问起之前那件事,午只说了是备车的奴隶们办事不周,现在那些奴隶们都已经被处死了。 既然被处死了,那么这一段就算是过去了。 半夏听着午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觉得自己那辆车不是几个奴隶的问题,奴隶们朝生夕死,为了能活命,唯恐有半点差错。车马出行乃是大事,怎么可能在这么重要的事上出纰漏? 半夏觉得不对,十分不对。 屈眳过来看她,他仔细端详她的面色。几日之前她出事的时候,面无血色,现在她看起来,稍稍好了一些。 “如何?”屈眳看她,半夏面色已经稍稍恢复了点血色,不过神情依然恹恹的,没有太多的精神。 受了惊吓之后,屈襄令人给她招魂,不仅仅是招魂,而且令宫邸里的巫人为她驱邪,一连持续了三天。 三日之后,她能下床走动,屈襄才令巫人们停下。 半夏坐在那里生闷气,她发现自从从秦国回来之后,她就遇上许多事,而且都不是好事。 她生气的时候,眉眼都垂下来,嘴角抿的紧紧的。 “为甚么我要遇上这种事。”半夏开口,言语里都是满满的怒气。 她说完,愤愤的抓了一只鲜桃,啊呜一口狠狠咬下去。 屈襄屈眳为了让她胃口能好些,特意令人从园圃里送来许多新鲜可口的瓜果。侍女们挑了熟软的送过来,她咬下一口,唇边全都是香甜的果汁。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