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母亲离世的时候,就有不少人和我说父亲迟早有一日会续娶。所以我早就习惯了。” 半夏听后,看他的目光越发的心疼。屈眳看她的眼睛,见到她眼眸里浮动着细碎的光,他不由得觉得好笑,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总觉得她心里在想甚么,他并不知道,而且就算是知道了也想不明白。 不过她心疼自己的这样子,让他哭笑不得,又感叹良多。 他自幼丧母,身边人并没有告诉他,他有多可怜,只是一直告诉他,父亲一定会娶妻。久而久之也没感觉有什么,看到她这样,才察觉到自己也可以被心疼的? “无事。我早就料到了。”屈眳说着抬手起来,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摸了两下。 他既然算计父亲,自然也料到这种情况。毕竟许氏就在郢都之内,家中虽然不如父亲那样是上卿,但也是大夫之女。何况男子就喜欢年轻貌美的女子,许姜容貌并不是很出众,但也胜在年轻,他既然敢算计,自然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段,当听到的时候,也没有多少意外。 半夏看他真的不在乎此事,这才慢慢放心下来。 屈襄决定娶许姜为妻,乃是一时冲动。他见到长子在人前紧紧握住苏己的手不放。明明就是要做祖父的人了,而且对方还是自己的长子,但是那瞬间,竟然和年轻男子一样,怒火冲顶,以至于和许大夫商定,娶许姜为妻。 许大夫和许姜自然喜出望外,原本他们也对此不抱希望,若不是许姜发现自己怀有身孕,拉着半夏过来试试,恐怕还没有这个意外之喜。 许大夫立刻带着女儿回去了,同时也开始准备。 过了两日屈襄冷静下来之后,才后悔莫及。除去半夏之外,他根本就不想娶任何女子为妻。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没有半点反悔的可能。 屈襄只有自己派人去准备此事,另外把屈眳叫了过来,痛骂了一通,屈眳认认真真听父亲责骂。 屈襄见他这般,心下越发窝火。许氏那边,他派人和许氏商议问名等事,自己来给屈眳选妻。他选中另外一家卿族之女,但是派人过去询问的时候,却被婉拒了。 接下来几家,也都是如此。 “屈大夫对苏己用情太深,我家女儿容貌平常,性情不好。实在是和屈大夫不相匹配。” 郢都内和屈氏能相提并论的人家,他都派人去问了一遍,发现全都是这么一句话。 “少主前段时日为了苏己和申氏子斗殴,申氏子告到了国君那里,结果反而被国君一顿训斥。”家老坐在下首,脸上看上去比屈襄还要憔悴的多。 屈眳眼下在郢都里,他和半夏的事,传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他还有句话没说,申氏子跑到楚王面前告状,不仅仅是把屈眳告了,连半夏也一块捎带上,但是楚王不仅没有和申氏子想的那样,为他主持公道,反而把人训斥了一通。事后,还让人给半夏送了不少赏赐去。 这分明就是给人撑腰! 和其他女子有私情也就罢了,反正男女到了年纪,若是干干净净,半点事都没有,恐怕还要让人担心是不是有甚么隐疾。 可是屈眳偏袒苏己到如此地步,出入比夫妻还要亲密。至于苏己,还有楚王做靠山。如此一来,哪个卿族愿意将女儿嫁给屈眳? 屈襄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种结果,盛怒之下,把屈眳叫过来一顿痛斥,“如今你可称心如意了?!” 屈眳缓了一下明白屈襄说的是什么, 屈襄怒不可遏,立刻亲自把屈眳给打了一顿。屈眳生生受下了来自父亲的怒火,挨了一顿打,挨打之后,他直接出门去寻半夏了。 半夏看到他,满脸欣喜。这段时间屈襄要娶妻,就算是屈眳,公事私事缠身,来见她的次数也不多。算算两人已经有几日没有见面了,但下一刻半夏就发觉到有些不对劲。 屈眳没有和以前一样,直接从车上跳下来,而是由人搀扶着下来,有一个竖仆不小心手掌扶到了后腰偏上一些位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