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屈眳开口,他看着屈襄,眼露不解。 这点不解让屈襄如同一团乱麻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你若是还想要给你的,那么你就好好听话。你和苏己之事,我不会管,也不会插手。但是婚嫁之事,你必须听我的。” 屈眳垂首下来,他低头思虑甚么,“父亲春秋正盛,身体安康。其余的弟弟,也很快就要长成了。” 他话语说的平稳,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可屈襄听到,脸色瞬间极其难看。 屈眳自小到大,对他这个父亲都极其恭谨。但凡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屈眳都会办到。但现在为了一个女子,宁可不要继承家业。 “屈眳!”屈襄终于忍不住怒喝。 屈眳跪起身来,对屈襄拜下。 屈襄怒不可遏,他直接站起来,紧紧的盯着他。 若是换了以往,还要狠狠的踢上计几脚,可是屈襄抬起腿,又放了下来。 “你当真想好了?”屈襄压下心里的怒火,再问一句。 屈眳跪伏在那里没动。 屈襄抬手,手高高的举起来,最终还是没能落下,他看了屈眳半日,举起的手最终放下来,“你母亲去的早,是我一直将你看大。你如今为了一个女子,甚至放弃家业,你有脸去和她说?” 屈眳眼睛闭上,嘴唇抿的很紧。 父亲这话,他知道,是拿着母亲来压他。当初父亲想要娶半夏,又何尝想过这些? 他半晌没有说话,这沉默的态度直接触怒了屈襄,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而且堂堂大夫,打了一次之后,不能再打第二次。到时候外面不知道又传出甚么出去。 打又打不得。骂,说实在的,所有的话他都已经骂出口了,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你母亲的祭祀快要办了,你这几日给我好好呆在宫邸里,哪里也不准去。明白了吗?” 屈眳再次拜身下来。 生母的祭祀,极其重要。屈眳留在宫邸里,操办祭祀的一切事宜,他还派人去和半夏说了一声,免得她没见到他回去而担心。 屈襄翻看前段时日封邑上送来的简牍,前段时日半夏派人过劳告知,将会有大雨,还请做好准备。 屈襄立刻派人去封邑,督促人把粮草等物全部收归入库,并且加固仓库。同时上言楚王,在郢都城中再挖沟渠,以排城中道路积水,避免内涝。 风雨有时候来的特别突然,没有半点预兆。没有她的话,恐怕他的封邑不知道会有如何的损失。 但…… 屈襄摇摇头,心中那股失落之感,无论如何都排遣不去。只能让它自己慢慢消去。 家老不知从哪里得知屈襄想要舍弃屈眳的消息,急急忙忙赶来,跪在外面求情,“主君,少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犯错过。现在他只是一时糊涂,主君……” 话语还没说完,屈襄已经亲自拉开门,站在外面。 家老抬头看他,话语也随之卡在了喉咙里,“主君……” “我没说一定要赶他出去。”屈襄说这话的时候,想起屈眳的沉默,心情一下又回落下去。 “令人备车。”屈襄对一旁的竖仆吩咐道。 “主君?”家老听到屈眳那话,终于放心,他觑着屈襄。 “我去拜访苏己一趟。” 家老听到这话的时候,脸色古怪。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他却是知道两人其中的纠缠。这主君要去苏己那儿。 还没等家老把话说出来,屈襄已经径直走了。 屈襄到半夏宫邸的时候,正好赶上半夏准备出门,她见到屈襄亲自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