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怀孕妇人的脾气,一下高一下低,而且容易暴躁发怒。屈眳知道这个,所以半点都不觉得莫名其妙。 “我也会有皱纹,为何要嫌弃你?” “可是有皱纹,就不好看了。”半夏说着,忍不住两眼紧紧盯着屈眳不放,“到时候你就嫌弃我了。” “半夏是以色侍人之辈么?”屈眳反口问道。 半夏愣住,而后很快摇头,屈眳手掌在她肚腹上的肌肤摩挲,温柔辗转,他目光专注,掌心在肌肤上摩擦,带起一阵浅浅的温度。 “那不就成了。”屈眳忍不住笑,“我倾慕你,又不是因为你貌美,何况还是因为孕育子嗣。甚么样子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 他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眉梢眼角的神情都没有变半分,可是从嘴里说出的话却如此让她心跳加快。 “哼。”半夏拉不下脸,一下就对屈眳和颜悦色,她靠在那里,鼻子里轻轻哼了两声,“话都是你在说。” “可是我话说出来,一诺千钧,从未食言。”屈眳道。 这些话语好像一罐新鲜的蜂蜜,开了盖子,馨甜的香味夹杂着花草味道喷涌而出,一勺子含入嘴里,天天的暖流,没入喉咙,直接流入腹中。整个人都被这暖人的馨甜所包围。再也不想出来了。 半夏忍不住嘴角一个劲的往上翘,她不想让屈眳看到她的喜悦,但还是忍不住,屈眳看到,对她也是一笑。那一笑让她浑身都软了下来,融化在他的笑容和温柔的眼波里。 他涂抹完了,“还有其他的地方要抹么?” 半夏想想,摇摇头,她就是在腿上和肚子上摸,防止肌肤被撑开导致生完之后,有难看的纹路之类的。其他的地方倒是不怎么在意。 屈眳见她摇头,取过衣服来,亲手给她穿上。他从小被人伺候长大,给自己穿衣还勉勉强强,给别人穿衣,那就是连勉强都算不上了。 很快,半夏就看到屈眳的额头上的汗珠,那些顺着年轻男子干净的额头滑落下来,她不由得起了些坏心思,她冲他笑,屈眳不明所以,两人之间隔着个肚皮,实在是不好直接过来,他换了下姿势。 “怎么了?”他说着,抓过一件狐裘就披在她身上。 生怕她受了凉。 半夏被他裹得和个团子似得,脸颊边都是白狐绒绒的细毛。 “我想亲你。”她直接道,“你过来,让我亲亲吧?” 屈眳把头给伸过来,一副任她鱼肉的模样,她在他的额头上啄了一口。然后还觉得不够过瘾,伸手拉开了他的衣襟,挪动着有些笨重的躯体,直接在他的脖颈上啜了一口。 唇齿放开,一朵红梅顿时就绽放在他的脖颈间。 屈眳哪怕没去看铜镜,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有了什么。 她行事,随心所欲,他也基本上不会拦住她做什么,兴致起来,总要在他身上留下几个印记。好似在彰显她的所有权。同朝的卿大夫们看见,只是满脸坏笑。父亲看到他脖子上的那个印记,基本上劈头盖脸的就一顿痛斥,说他既然连骨肉都不顾及,胡作非为。 “下次换个地方?”屈眳回头和半夏商量。 半夏嗯了两声,她眉宇间有淡淡的不解,“为何?” 她觉得脖子那里挺好的,只要角度刁钻,那么拿衣襟怎么遮都遮不住。换了个地方她还真不乐意。 “父亲上回看见了,说我胡来。”屈眳说着,满脸的疲倦。 半夏望见,很是同情的摸摸他,“要不然你和左尹说实话?让左尹来教训我?” 屈眳低头看她,眼神越发生无可恋,“那还是让父亲骂我吧。” 半夏这下终于忍不住,直接笑倒在他的怀里,屈眳眼疾手快,伸手及时抱住她,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除了自己的怀里之外,不管她在哪里,屈眳都不觉得最安全。 半夏笑的肚子痛,她哎哟了两声,伸手摸摸肚子,“你说,你们父子之前都是怎么过来的?” m.feNgYe-ZN.cOM